疤脸张把下巴一抬:“老子来了,就有了这规矩!”
“汪汪汪……”恶犬也跟着狂吠几声,腥臭的口涎四处飞溅。
“你!”姚四叔气的说不出话来:“我找胡老爹他们评理!”
疤脸张毫不畏惧,不屑道:“去啊,看看那几个老东西,敢不敢来跟我理论!我告诉你,刚才那块石头只是个警告,再敢捞过界来,老子打断你的狗腿,摔死你儿子,办了你婆娘!”
姚四叔拔出腰里的采珠刀,却被孙长鸣死死拉住:“四叔,没必要跟这种亡命徒计较,咱们去别的地方就是了。”
他拉着姚四叔走了,疤脸张在后面哈哈大笑:“这小杂种倒是识时务,可惜你妹子又胖又傻,老子看不上,哈哈哈……”
姚四叔被孙长鸣拉出老远,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是气的胸口不断起伏。
但最终,他还是一声长叹:“都沦落到绝户村了,都是可怜人,那家伙还要欺负人,唉……”
孙长鸣岔开话题:“四叔,这次的活命税你凑齐了吗?”
姚四叔苦笑:“珠子越来越少,我又不敢去氓江,到现在一颗还没找到呢。”他摆摆手:“行了,该注意的事儿我都跟你说清了,我干活去了。”
孙长鸣喊了他一声:“你不会去找疤脸张拼命吧?”
姚四叔已经看开了:“那种破落户,我跟他拼什么,不值当。”
孙长鸣点了点头,水面下,小泥鳅已经找到了一颗珍珠,足有蚕豆大小。小泥鳅对这些珍珠和河蚌其实不感兴趣,这东西肉太少,不够吃。
孙长鸣远远看着姚四叔在岸边活动了一下身躯,然后一个猛子扎进河里。他的魂魄附在小泥鳅身上,衔了那只河蚌,悄悄放在了姚四叔那一边水域。
距离活命税只剩三天了,姚四叔一无所获,还用半天时间指点自己,这份人情孙长鸣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