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内容不意外的是:我去酒吧了。
明明他上次去替她工作的时候说过,辞掉酒吧驻唱的工作,晚上并不安全。但她说薪水不错,老板也尊重她的意见,她才固执要留下来。
她总是这么辛苦,只是为了给他更好的生活。
谢明朝看着纸条上清秀的字迹半晌,叹了一声。
他将地址给沈卿发了过去,接着准备洗澡。
今天楼上的人似乎比往常还更没有公德心,一直传来噼啪的声响,听着像是跳绳的声音。
谢明朝已经给过楼上的人三次机会了,他这次不想再忍了。
沈卿刚跳完一千下,听见急促的敲门声,以为是李欣没带钥匙,直接打开门。
“欣姨,你没带……”
看见门口的人时,声音戛然而止。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谢……谢明朝?”
他刚洗完澡,头发没来得及吹干,额前的发丝湿漉漉地垂着,还在滴着水珠,沿着冷白的脖颈一路往下渗,滚过锁骨,流进肆意敞开的浴袍领口下看不见的区域。
“看够了没?”
熟悉又清冷的语调,但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噢,不好意思。”沈卿收回实视线,下意识地擦了一下嘴角,幸好,没流口水。
谢明朝将领口拢了拢,垂眼看向她手里的跳绳,“敢情之前半夜拖重物的是你。”
“沈卿,做人要有公德心。”
沈卿由衷地感到抱歉,郑重地鞠了一躬,“对不起,下不为例。”
搬来京都之前,她一直住的是独栋别墅,房子之间间隔很远,墙面都是隔音的,哪怕是在房子里蹦迪隔壁邻居也听不见。
她潜意识里养成了习惯,忘了顾及楼下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