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拿着脉动递给他,冰凉的瓶身暂时平息了他心间涌过的燥热。
她确定食堂没有其他人之后才重新坐了下来,单手撑着下颚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拧瓶盖,邪妄的念头刚萌生就被他压抑低沉的眼神给掐灭了。
这人不太高兴的样子,难道是因为她刚刚攥他裤脚的事情?
联想到他总是堆放整齐的书本试卷和擦到反光的桌面,沈卿试探性地开口询问:“你是不是有洁癖?”
“轻微。”
应她所想,谢明朝反常的话少,显然是心情不妙。
“你要是介意我碰过的话,我可以帮你带回去洗干净。”沈卿看他喝水的动作停住,义正言辞地保证:“我会让欣姨送去最好的洗衣店,你放心,绝对比你刚领到的时候还新。”
“不用了,”谢明朝没看她,喝了半瓶才将瓶盖拧回去,低垂着眼继续看册子,“我不介意。”
他翻了一页后又说:“你碰过的,无所谓。”
沈卿听得耳根莫名一热,这狗东西明明开始还画三八线,现在竟然连攥他裤脚都不介意了。
莫非……
她欣慰地想,莫非这就是和谢大帅哥当朋友的好处?
胡峰又开始整个操场寻人了,走过每一个班级的区域都不见谢明朝和沈卿。
他扶着腰喘气,擦了一把额角的汗,“这两个人……到底跑哪儿去了?”
杜青黛领着新闻部的人路过时,轻飘飘来了一句:“沈卿和谢明朝在食堂。”
胡峰诧异了一秒,抬脚就往食堂跑,“谢谢啊。”
他现在觉得自己就像那两人的妈,天天为他们操心。
一进食堂,胡峰就看见和睦的一幕。
沈卿趴在桌上睡觉,对面的谢明朝在安静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