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有气无力地谴责:“之前断我腰,现在断我手,你是想让我变成杨过吗?”
“抱歉。”
他的语气太过诚恳,她接下来的话哽在了嘴边,牵了牵嘴角还是选择原谅。
谁让她是心地善良的美少女呢?
沈卿为自己的包容自我感动中,嘴边就递过来一柄汤匙。
她一垂眼,棕黑色的液体正冒着热气,空气中萦绕着药香。
沈卿何时享受过谢明朝的如此待遇,受宠若惊之余感到震撼,忙不迭地想去接,“我自己来就好了。”
“你的手不是要断了么?”谢明朝往后缩了一下手,躲开了她的动作,“我伺候你,不用觉得荣幸。”
这一勺喝下去怕是要折寿,沈卿固执地拒绝:“谢谢你啊,但我另一只手可以。”
他没再坚持,将汤匙丢回碗里,端着碗递到她眼前,“随你。”
沈卿如释重负,双手去接,指腹碰到碗壁时被烫得一缩,所幸谢明朝没有松手,碗还牢牢地定在他手里。
谢明朝面无表情地睨她一眼,“还行么?”
她吹着被烫红的指尖,没敢抬头,“可能不行……你是怎么做到端这么烫的东西还面不改色的?”
“以前在大排档打工的时候,热锅的温度比这药碗还要烫。”
谢明朝再喂沈卿时,她乖乖张嘴喝了。
没有意料之内的苦,甚至有些像红糖水的味道。
沈卿仰起脸,好奇问:“你加了什么?”
“你应该尝出来了,红糖,”他一勺接一勺地喂着,“喜欢吃甜的人都吃不了苦。”
她愤愤地反驳:“我没你想的这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