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视一眼,脸上皆露出一抹微笑。
“柳教谕还是快些起来吧,恩师最见不得君子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一跪,不知要损失多少钱呢!”
柳文鸿脸色一红,随后急忙起身。
张敦谦看了柳文鸿一眼,疑惑的开口:“柳教谕年纪尚小为何会选择在泾水县当个教谕?前去科考方才是出路。”
柳文鸿脸色一暗,随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小生不是没考过,只是朝廷取士,多有门第观念,非富贵高官大家不取,小生只不过出生寒门,哪里能入得朝廷的眼,且说这千里路途遥远,路上安危难测,只一次便丢了大半条命,小生哪里还敢再行冒险,因此求了个教谕,下半生教书育人,也不算埋没这几十年寒窗苦读。”
说着露出一抹微笑。
闻言,张敦谦神色复杂,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虽然是松涧府司马,但却也在朝中任过职,自然知道朝中的蝇营狗苟。
有道是: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正是这个意思。
向子詹眸中则闪过一抹庆幸,若非遇到老师,他现在恐怕比柳文鸿好不了多少。
“行了,莫谈这些烦心事儿了,至于文鸿且先安心在这泾水县当几日教谕,待天下安稳后,再与你做个计较。”
柳文鸿闻言面色一喜:“多谢大人。”
“呵呵,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应得的,若非你今日这场豪言,老夫又岂能看到一颗赤子之心。”
“日后与子詹一般,喊老夫老师吧。”
柳文鸿激动难耐,一旁的向子詹则递过来一杯茶水。
柳文鸿瞬间明了,躬身递上茶盏:“学生见过恩师。”
“起来吧。”
张敦谦微微一笑,这次泾水一行倒是没有白来,非但结识了一位高僧,还得了一个学生。
“此事虽然完美解决,但这天旱一事又该如何?若是这般拖下去,怕是又要闹饥荒了。”
向子詹不由的头疼道。
作为一县父母官,民生才是最大的问题,若是这个问题不解决,恐怕还是会出事。
“此乃天象,况且能解决眼前一事已属不易,莫要给自己施加太多的压力。”张敦谦皱眉,而后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