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伊直政没好气道。
“我哪里敢呀,只是被圣人教训了一顿。
之前佐竹义重前来国府台城请罪,圣人竟然对她礼遇有加。
我一想到此人掀起叛乱,毁堤淹田的丧心病狂,气就不打一处来,出言顶撞了佐竹义重几句,被圣人狠狠教训了一顿。”
蒲生氏乡嘲笑道。
“你是活该。
佐竹义重再如何卑劣,那也是源氏名门出身,手握四十万石的大大名,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姬武士,有什么资格去谴责她?
也就是圣人一贯宠着你,骂你几句就算了,换做其他大名,要求你切腹谢罪都是轻的。
你这还不知足,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埋怨,真是不知好歹。”
井伊直政撅起嘴。
“圣人待我如何,我自然心里有数,这辈子为圣人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尽。
我只是苦恼这乱世黑白颠倒,佐竹义重这种人竟然都能逃脱罪责,真是岂有此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蒲生氏乡眉间一动。
“佐竹义重逃脱罪责?此话怎讲?”
井伊直政看左右无人,低声说道。
“佐竹义重为圣人出了个对口帮扶的主意,制衡关东侍所那些贪婪之徒。
圣人许她事成之后改易羽州,四十万石家格门楣不坠。”
蒲生氏乡面色肃然,但看见人群已然走远,已经来不及细问,便说道。
“我们先办正事,晚上你再与我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井伊直政点点头,两人快步跟上队伍,一同向居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