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比滨结衣虽然软弱,但心性很好,待人真诚,她因为软弱而缺乏朋友,将半泽直义视为挚友。
半泽直义呢?刚直不阿,不愿意掺和人情世故,一样是外人眼中的异类,自然也没有什么朋友。
这就是半泽直义愿意与由比滨结衣亲近的原因,两人都是我的朋友很少的状态,交到真情挚友自然倍感珍惜。
半泽直义弯了弯手臂,笑道。
“很合身,谢谢了。
对了,我给你留下的表格,你都弄明白了没有?趁我这几天还在,有什么不懂得赶紧问,我也好替你解释清楚。”
由比滨结衣点头道。
“早都弄清楚了,你一步步教我教了那么多次,我又不是真傻。
再说了,就算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先搁着呗,等你回来再问也不迟。”
半泽直义试完之后,正在脱冬衣的手顿了顿,说道。
“我这一去,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两三年,你准备搁置多久呢?再说了,万一。。我这次回不来了呢?”
由比滨结衣的笑容一僵,看着半泽直义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喃喃问道。
“你这次去有危险吗?但我记得是圣人派你去做事的。。关东之地谁敢忤逆圣人,对你下死手?”
半泽直义叹了一声。
“我们是朋友,我不想骗你。
圣人之命是表象,井伊直政大人另有重要任务交给我,会冒些风险,得罪一些人。”
由比滨结衣幽幽又问。
“所以会被人暗害?”
半泽直义笑道。
“我怎么说也是圣人派去关东的,谁敢暗杀我?
只是那些人多半有权有势,圣人为了平衡局面,也会很为难。
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大人物们真要对我不利,一个指头就能碾死我。
只怕到最后,我想做的事做完了,我自己也会因为忤逆之罪,性命不保。”
由比滨结衣沉默半晌,深深吐出一口气。
“是呀,圣人坐在那高位之上,其实许多事也很为难的。”
半泽直义看了眼由比滨结衣,总觉得她的口气里少了几分尊敬,多了几分惆怅,甚至还带有一丝疼惜。
疼惜圣人?就凭眼前这个被人一欺负就只知道认错掉眼泪的受气包?
半泽直义忍不住被自己的联想给逗笑了,由比滨好奇看了她一眼,问道。
“怎么了?”
半泽直义摇摇头。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与圣人关系亲近,不愧是第一代同心众出身,背景硬得让我这种新进斯波编制的家臣羡慕不已。”
半泽直义随意调侃一句,说者无意,但由比滨结衣却是听者有心,忍不住脸上一红,看向一旁无聊打滚的小团子。
因为亲妈和干姨在聊天,两人都没有理会她,小孩子正在发脾气呢,不断打滚想要引起两位亲长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