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个半泽直义就是我们等待的机会?”
三好清海点头道。
“应该错不了。
关东蛀虫不善经营,她们能拆东墙补西墙,暗中调动挪用资金,却没有钱生钱的本事,想要财富增值,赚取利差,只有借助外力。
堺港,就是她们最好的合作对象。
这样想来,半泽直义走东海道就合情合理了。她根本不是要去查直江津的廉政众账目,而是想查探谁是堺港在关八州的合作者。”
猿飞佐助兴奋道。
“这还不简单。
我马上找雾影才藏接下这个差事,然后把我这一年暗查出来的证据交给半泽直义。”
三好清海反问道。
“然后呢?我们怎么把自己摘出来?”
“这。。”
“我们可以帮半泽直义搭把手,但问题必须是她自己查出来的,而不是我们给她的。
真田众要在关东更进一步,主上要想与圣人的关系更加亲近,唯有撇清自己的干系,当一个纯臣。
我们连大藏长安的善意都不接,就是不想沾染一点因果,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卷入漩涡?
我们必须干干净净站在岸上,并且在经济动荡的关键时刻,成为圣人稳住关东政局的定海神针。
只有这样,主上才有足够的政治价值,成为斯波神裔的母亲。”
猿飞佐助一时语塞,摸摸脑袋,叹道。
“你们慢慢聊,反正你们决定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呗。”
三好清海与海野利一对视一眼,海野利一淡淡开口。
“关键人物,就是那几个负责土仓账目的寺院主持。
她们手里握着账本,任何资金流水出入,都不可能绕过她们。参与分红的贪腐集团,需要经过她们的手才能分到利益。
让猿飞佐助引导半泽直义,去查这个节点,只要惊动她们几个,整个关东的压力就会一起涌向半泽直义,不允许她继续查下去。”
三好清海笑道。
“好一招打草惊蛇,谁心虚,谁害怕,谁出手,谁就是同党。”
海野利一冷笑道。
“收了钱,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就算为了保住自己,她们也必须保住那几个负责账目的大尼姑。
拔出萝卜带出泥,半泽直义自己就能看清,不用我们多嘴多舌。
猿飞佐助是雾影才藏派的,案子是半泽直义查的,我们真田众是一点不知情,也是关东最干净的斯波家臣,纯臣。
到时候乱起来,圣人举目四望,不用我家主上,还能用谁?”
三好清海与海野利一,你一言我一语,把大致框架逻辑理清,开始对猿飞佐助吩咐细节。
真田信繁在旁听着,又是欢喜又是难过。
多年暗恋,似乎终于有了一个契机,可以登上圣榻,一亲芳泽。
但这个机会,却似乎是用政治阴谋达成,完全颠覆了曾经的少女痴爱,不渝之情。
回想这些年的努力,真田信繁年纪日长,时不我待,的确越发心急火燎,恨不能早日亲近圣人。
但用这种手段与圣人亲近,真的好吗?圣人是为了政治大局与我。。而不是因为喜欢我。。
真田信繁想着想着,一时有些哀愁。
十五立志,此身唯他一人所有,奋斗至今一晃六年,翩翩少女已过弱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