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太绝了。”
丹羽长秀犹豫了一下,回答。
“织田信安不识好歹,罪有应得。”
织田信长满意得点点头。继续看着让她着迷的夕阳。至于身后岩仓城传来的哭喊声,亦是充耳不闻。
丹羽长秀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叩首告退。
现在的织田信长威势日盛,行为比起当初更为专断独行。可就这般专横了又怎样?
武家们可不管你家督霸道不霸道,她们只要恩赏,只要知行。谁能带给她们利益,谁就是最好的家督。
岩仓织田家世代担任尾张守护代,又是织田家嫡传宗家。
不论是守护代的继承冲突,还是宗家对庶族的压制,织田信长都不准备留下她家。
斯波义银的事情之后,信长就有些懊恼。这次,她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所有威胁到她统治尾张的隐患都要剔除,不单岩仓织田家要灭亡,连这次帮织田信安守城的武家也一个不留。
丹羽长秀想说什么,她知道。
武家社会尊卑有序,既然已经得了实利,就应该改易减封留点余地。织田信长随心所欲的做法,彻底摒弃了传统。
如此斩草除根会让其他武家心生恐惧,怕她们起了异心,平白多出事来。毕竟,不合规矩。
屁个规矩,织田信长心中冷笑。
她自小不受父亲喜爱,母亲又早早将她丢去乡下当野孩子放养,亲妹妹更是一心要将她拉下家督之位。
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用刀枪,用军势挣回来的。
什么武家规矩,什么天理循环,都是那些失败者聊以自慰的懦弱之语。
强者就该拥有一切,弱者就该跪在强者脚下乞命求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