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商队有走北陆道,沿途打点城下町为据点,向城主献上重金借道便是。
尼官毕竟不是武家,管理混乱,只要城主默许,过境并不是难事。”
义银点点头。
本愿寺虽然在八代法主莲如改革后集中了权利,但尼姑的短板还是很明显。
煽动有余,武力不足。
如大和佛国,兴福寺是依靠尼姑武家治理国家。
可这些尼姑武家就是扶不起的烂泥,遇到真正的武家怎么都抵挡不住。
一向宗走的是另一条路。
其佛法奇特在,不用出家,不用放下屠刀,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就能成佛。
于是恶党,野武士,村中国人,地头等困苦的基层姬武士被其教义吸引,成为一向一揆的中坚力量。
不然依靠农妇百姓,一向宗怎么能干翻武家,还不是靠着吸引底层姬武士为我所用。
僧官管理信仰,世俗事务丢给一揆众的首领,分封各地领主,引为依靠。
这种双重领导结构,让加贺乃至越中一向宗的基层非常散乱。
只要一揆众首领肯收钱,上杉辉虎就能用金子砸出一条路来,真是奇葩至极。
义银忽然发现,一向宗在北陆道的势力超出自己的想象。
加贺国在一向宗手中,越中一郡亦是,再加上这些年一向宗信仰传播从未止步。
越前,越中,能登各地皆有本愿寺的分支寺院,其势力已经不是隐患而是大患了。
北陆道武家低迷已久,各国皆是内乱不休。
唯一强盛的越前国还把目光聚焦近幾,对身后的北陆诸国不闻不问。
要出大事啊,义银头疼不已。
本想好的关东攻略怕是还未开启,北陆道的乱麻就能绑住越后的手脚。
再加上信浓方向咄咄逼人的武田家,义银忍不住瞪了上杉辉虎一眼,让她感觉莫名其妙,回了一个自以为帅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