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银面色凝重,看向一旁的上杉辉虎,心里起了不祥的预感。
上杉辉虎也与他一般想法,难道是最不想遇到的那个可能真的出现了吗?
她强自镇定,说道。
“上泉剑圣,这里是椎名家督居城,一向防范严密,杀伐之气重些也正常。”
上泉信纲很难与两人说清楚自己的直觉,只能尽力解释。
“上杉殿下明鉴,杀气不是杀伐之气。
上过阵的武家身上皆带些战场的气息,不足为奇。
可天守阁方向有人在窥视我们,杀意浓烈,绝非寻常杀伐之气。
我一生周游各国,遇险无数。又兼修习剑道,每每对决,对方是斗志还是杀意,最为敏感。
也许是我老了,感知出错。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请两位有所准备,如若真有变故,莫要措手不及。”
她话尽于此,斯波义银已经信了。
他狠狠瞪了上杉辉虎一眼,就是这混蛋做事不留余地,好处吃尽不给椎名家留下半分,如今遭报应了吧!
上杉辉虎也是讪讪一笑,她不免心虚。上泉信纲说的不错,善战之人绝不该心存侥幸。
仔细想来。
正是忙于春耕的时节,椎名康胤派人守候,一定要带她来松仓城一叙,本就有些奇怪。
如果真的那么在意,就应该派些人马过河接应,这才是重视上杉辉虎的表现。
而在自己一边的河岸多派使番盯梢,更像是等候她的死讯,又或者害怕错过,让她跑回了越后。
这么一想,上杉辉虎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一队人马已经进了松仓城,成了瓮中之鳖。
兼又缺粮草,少兵器,此时知道了敌意又该如何应对呢?
义银低声说。
“不要露出马脚。
椎名康胤还不知道我们已有提防,必然会哄骗你我入天守阁见她。
而两家麾下姬武士定会安置在二之丸,分开处理。
你我去天守阁稳住椎名康胤,让直江兼续在二之丸讨要军需,准备作战。
不但是粮草,耗损的武器装备也要想办法补上一些,然后接应我们杀出城去。”
上杉辉虎点头称是,心里懊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