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台所开恩,我母亲已经知罪,请您饶过她的性命。”
北条高广做事多有罪孽,但对自己的女儿却是极好,母女情深。
北条景广泣血叩首,额头很快磕出了血渍。
义银不理她,只是持刀向前,缓步走来。
沿途武家皆避让,不敢阻挡他的前路,瞬间空出一条大道直通跪拜的北条高广。
北条景广大惊,跪步爬到义银身侧,她不敢挡在御台所面前,只能跟在身边骤步骤行磕头。
“请御台所开恩!”
见义银不理她,只是慢慢前进,北条景广绝望得向上衫众那边呐喊。
“各位大人,请帮忙说句话!北条景广感激不尽,我北条家感激不尽!”
一众新上衫家姬武士,皆挺身跪坐,不论直江景纲还是柿崎景家,此时都没有动作,甚至眼神直视,不敢往北条景广那边歪一歪。
只因为上杉辉虎在上首看着她们,姿态半卧懒散,嘴角隐隐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眼神冰冷。
北条景广对上衫众死了心,继续恳求义银。
“御台所,御台所慈悲!我母亲真的知道错了,我让她隐退,把她流放,只要留下性命就好。”
说着,她眼泪止不住流,一面磕头一面哭泣,惨状看得周遭姬武士胆寒不已。
义银一步步,照着自己的节奏走到北条高广面前。
见她伏地叩首不起,直接冲着脖子一刀两断,断口喷出血柱,溅得他一身白衣点点滴滴。
一旁北条景广跪行而来,更是喷得一脸。愣了一下,抱着母亲残躯痛哭流涕。
义银矮身在她旁边,用她的衣领擦拭刀身血渍,以防血液锈刀。
一边擦着,一边柔声说道。
“北条苗字不好,我不喜欢。
越后马上就要讨伐伪北条叛逆,你这家名要改改。
改回毛利苗字吧,毛利景广,恩,听起来不错。
你觉得呢?”
北条景广双目瞪着义银,牙根咬得滋滋作响。
周遭武家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