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波义银和自己都误判了,下间赖照也误判了。双方猜来猜去,还是让下间赖照得了逞,斯波义银多半要撞上东野尻的伏兵。
井伊直政急道。
“江马大人,我们要马上通知御台所,不能让她冲进陷阱。”
江马辉盛苦笑摇头。
“御台所那边是一人三马,我们哪里赶得上他。就算赶上,也已经进了埋伏圈。”
她转头问那尼姑。
“下间赖照在哪里布置伏兵?”
“东野尻南部的尻垂坂。”
江马辉盛眉头紧皱,知道斯波义银多半逃脱不了这劫。
斯波义银的骑军向西南在井波遇到阻碍,已经暴露了行踪。他不可能再回庄川上游,反复浪费时间。顺势往西北冲,是最上策。
而这上策,却是被下间赖照赌中了。两军对阵博弈,赌输的就要认,就要付出代价。
江马辉盛还在想着心事,井伊直政已经心急如焚,喊道。
“江马大人,我们要立刻去尻垂坂,把御台所救出来!”
江马辉盛低头想事,没有理会她。在她眼中,井伊直政不过是个孩子,看在斯波义银面子上,平日里多点照顾而已。
如今的局面,江马辉盛的确不想卷进去,更不会听从一个孩子咋呼使唤。
东山见村离山口不远,她随时可以撤入山区。江马家军势皆是山民出身,行山路如履平地,一向宗拿不住她。
可要是去了东野尻,远离山区数十里。一群人紧赶死赶跑到那里,已经累得半死。
就算汇合斯波义银,也落入了包围圈中。这不是救援,这就是送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