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超乎寻常的战斗力。
他们在保留人性的基础上拥有近乎野兽的战斗本能,即使没有经过系统性的训练,仍然能在格斗中战胜五名以上训练有素的老兵。
然而鸡肋之处也正在于此。
即使是繁荣纪元之后的战场,依旧没有多少徒手格斗的机会。
强悍的肉体让他们更适合参与伤亡率最高的危险任务,虽然超强的反射神经和运动能力让他们能更高效的杀敌,但奈何他们的数量太少了。
这些超级士兵最终还是没能在战场上发挥太大的作用,而这也导致了他们在政治上更进一步地被边缘化。
在几次对变种黏菌的作战之后,威兰特人被单独编成了一支快速反应旅,在一位名叫尤里乌斯的年轻指挥官的率领下,使用后勤需求相对较低的廉价装备支援正规军的战斗。
而这位的生平也是充满了传奇色彩,他几乎是和“威兰特人计划”同一年出生,并且由于父亲是人联第111轨道空降师的高级军官,从记事起便接受了军事化教育。
作为“旧人类”,他几乎是和那些“新人类”们一起长大,而十五年后更是作为指挥官跟着那些新人类们一起踏上了对抗变种黏菌的战场。
楚光用搜索功能检索了“尤里乌斯”这个名字,发现不到五十万字的文献中,这个看似特殊的名字竟然意外的在后文中出现了上百次。
“..····说起来军团的元帅好像也叫这个名字。”楚光依稀记得听瓦努斯说过他们元帅的名字。
不过在西海岸那边,很少有人会直呼那个人的名讳,通常是用元帅这个称号代称。
“如果军团的元帅和文献中的尤里乌斯是同一个人,那么这家伙至少得活了一百五十年!”
楚光略微诧异地咂了咂舌头,想象不到那是种怎样的感觉。
搁《群星》里面,一个活了一百五十年的军官,就是扔“巡逻舰队”里压海盗混日子也混满级了。
食指在全息屏幕上继续滑动,他很快往下翻了一页。
跳过冗长的描述,时间很快来到了废土纪元41年。
委员会对黏菌的清剿工作进展相当艰难,而无休止的寒冬让资源匮乏、生产力低下的问题更加轻微。
甚至有气候学家绝望的表示,这颗星球或许不是在向“废土行星”转变,而是在向生态圈更为坚强的“极地行星”演变,三分之一的陆地最终都将被掩埋在240米厚的冰层之下。
那场战争恐怕让这个世界倒退了一万八千年。
不过,即便如此,清除掉这颗星球上
的黏菌仍然是最首要的问题。种种研究迹象都表明着,这种“复杂”的生物比起其他地球上原生的碳基生物更加耐寒。
如果不能在情况更加恶化之前解决掉这个麻烦,未来的麻烦将超出所有人的预期。
到目前为止,幸存者们暂时还没有发现黏菌的“自限性”,只是单纯恐惧着那些扔核弹都清不干净的怪物。
如果让那时候的幸存者们知道,其实只要放弃人联时代的都市圈退到建筑密度更低的郊区,等黏菌膨胀到一定程度之后自己就会进入衰退期,恐怕也没那么多麻烦事儿了。
当然,这是站在后来者的角度上考虑问题了,很多针对黏菌的研究成功正是在对黏菌的战争中被发现的。
总之为了增添人力的损失,委员会的防务部在“威兰特人计划”的基础上,提出了更进一步的要求——他们需要一种“既能快速量产,又能在战场上发挥作用”的克隆人士兵。
他们不用很会感,甚至不必拥有异常人类的心智,但必须在最短时间完成从流水线到战场的周期。
相比起废土纪元21年的防务部门,41年的防务部门明显已经逐渐走向了极端。
战后重建委员会就相关立法一事召开了会议讨论,生产、防卫、技术三大部门都参与到了这场辩论中。
这场会议被文献记载为“三方会议”
而这同时也是战后重建委员会成立以来遭遇的第二次重大分歧。
长久以来积攒的矛盾在会议结束之前就已经达到了顶峰,而公开辩论的会议更像是一个宣泄口。
持续承受伤亡的防务部门,要求生产和技术部门提供一种“能够在战场上发挥足够作用的克隆人士兵”,代替人联士兵的伤亡。
站在防务部的立场上,这完全是合情合理的要求。
毕竟他们的士兵不只是承担着聚居地的危险与秩序的维持,同时也负责保护技术部门的勘探员进入遗迹回收战前文明的技术。
战争已经开始了41年,但他们的战争从未开始过。按照二十年一个世代,他们的牺牲甚至已经横跨了两个世代,影响了至少四代人。
而技术部门和二十年前一样,仍旧表示了强烈的赞许,并声称这不仅仅会带来“dna污染”等等技术上的风险,更有可能导致文明层面的崩塌。
这种顾虑并非是毫无缘由。
通过基因技术培育、并且不具备基本政治权利的威兰特人,已经成为了事实上的“奴隶兵”,历史的倒车甚至开到了比繁荣纪元更久远的封建时期的奴隶社会。
这条思路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他们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比如机器人和ai。
然而这一提议则遭到生产部的反对。
没有完善的产业链支撑,生产—台足
够可靠的机器人的成本,不是几倍几十倍的问题,而是几何倍的增加。
那昂贵的生产成本和维护成本,都不是如今的“战后重建委员会”能够负担起的。
除非把对各个幸存者聚居地的开支完全砍掉,让包括巨石城在内的幸存者聚居地自生自灭。
而即便是如此,能节省出来的成本,也远远无法满足防务部门对于人力的需求。
更何况,砍掉了各个幸存者聚居地的预算,也就意味着战后重建委员会将失去一个庞大的人力池,无异于饮鸩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