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群情激奋的人们,躲在公所里的镇长马贺昌急的满头大汗。
他的本意是想让这些人留下来帮着他们一起对付变种人,结果现在倒好,外面快撑不住了,里面也要打起来。
知道自己不能再躲下去了,他咬了咬牙,从门里走了出来,一把抢下了旁边民兵手上的枪。
“够了,都住手!你们都在干什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是啊,都什么时候了,变种人都打到门口了,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丢开了手中拽住的衣领,那佣兵头子将那工作人员推到一般,走到了马镇长的面前,眯着眼睛瞪着他。
看着那几乎快戳到自己脸上的鼻子,马镇长心中慌得一批,却还故作镇定着。
“你想干什么?”
“我要一个解释!”死死地盯着他,那佣兵头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马镇长后退了一步,紧张地说道。
“那种东西你问变种人要去!我,我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
“你怎么知道?你不知道,你在门口修那些路障,一声不吭地把路给堵着,不让我们的车从这儿出去?”死死地瞪着他,那佣兵头子向前了一步,“别特么装蒜了,你什么都知道,你只是想拉着我们一起。”
马镇长的脸色铁青,无法反驳,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无论如何......现在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让那群绿皮肤的家伙打进来,谁也活不下来!”
逃跑更不用想。
没人能从那些怪物们的手上逃走。
那些野兽们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追着猎物跑,直到他们精疲力尽,趴在地上求饶。
显然是清楚这一点。
那佣兵头子咬了咬牙,呸了口唾沫在地上,抓起背在背上的步枪便往西大门的方向走去。
“等打完了老子再跟你算账!”
以前在其他地方和变种人交过手,他很清楚那些家伙有多难对付。
如果事先知道面对的是变种人,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带着弟兄们丢下酬金跑路,但这并不妨碍他因为这些人瞒着自己而火大。
和那些外来的行商们站在一起,吴文周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左顾右盼地四处张望。
那个落羽不知道去了哪儿,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回来。
一个念头忽然从他脑海中冒了出来。那家伙......
该不会跑了吧?
就在他刚这么想着的时候,空中忽然拉响了一声刺耳的长鸣,那声音就像死神的尖啸,折磨着人们敏感的神经。
“呜——!”那是蜂鸣器
的咆哮。
众人纷纷将头抬起,只见一架顶着螺旋桨的十字架,正呼啸着从空中俯冲而下。
“......孔老爷的飞机?!”
马贺昌惊讶地抬头向上望着,看着那架眼熟的飞机,脸上写满了诧异。
锦川行省的农场主虽然都不喜欢联盟,但都喜欢用粮食去换联盟的武器。
很久之前他便听人说过,隔壁农场的主人从联盟那儿进口了一些机枪和大家伙。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吝啬鬼竟然会来趟这浑水!
就在他望着天上发着呆的时候,粗长的机炮忽然喷射了火舌。
镇公所前的人们下意识地矮下身子。
只见一道道曳光朝着小镇的西边倾斜而下,接着那机头又在喧嚣的枪炮声中潇洒地拉起。
隐约中,马贺昌从那一闪而逝的残影中,似乎瞥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在喧嚣的风中扭曲着。“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孔令开的眼白布满了血丝,嘴巴被呼呼的风灌成了夜壶的形状,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看着那机头忽然对着地面俯冲,他差点儿以为自己要摔死了!
“哈哈哈!刺激!”
子弹擦着飞机嗖嗖地追着。不过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回头瞥了一眼地上被扫的人仰马翻的变种人战士,落羽一脸痛快地调整了机头的方向,准备再来一轮俯冲。
孔令开恨不得掐死这家伙,但又不敢伸手,只能死死地瞪着他的后脑勺,意识随着飞机的左转右拐一起恍惚。
挨了一轮扫射的欧格,从报废的越野车残骸旁边爬起,死死地盯着天上飞着的那个家伙,眼中写上了一丝忌惮。
那是什么玩意儿?
本能或者说直觉告诉他,那家伙可能和他之前碰上的那些人类是一类人......都是不怕死的主。
这时,闪烁的枪焰从一侧传来,将右侧的小队打了个措手不及。
根本没想到那些人类敢离开掩体反攻出来,欧格连忙招呼着手下,带了一队人去支援右侧阵地。
然而人刚赶上去,一轮机炮便和长了眼睛似的,精准无误地泼在了那伙弟兄们的头顶。
在20机炮的面前,大腿粗的树干都和纸糊的一样,更别说是血肉了。
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顶上去的十人小队便减员了大半,被那机炮轰的残肢断臂碎了一地。
“该死!”
欧格死死地咬着牙,拆下了越野车上的固定机枪,准备瞄准那飞机俯冲的时候将它打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候,又是一轮密集的枪响从他们的后方传来,森林中响起了阵阵惨叫。
那嗜血的眸子里罕见的闪过了一丝惊慌,欧格迅速的望向身后,调转了手中的枪口。
怎么还有?!
这儿到底有多少人!
一丝不妙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们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