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微笑着继续说。
“意思就是,如果你随便拿一张借条出来,说一个人欠了你一辈子都还不完的钱,那么联盟的有关部门是不会承认的,而且大概还会反过来调查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到底是什么样的神经病才会在明知道对方一辈子也还不起的情况下把钱借给他。”
“但另一种情况,如果你拿出一张借条的同时还能开具一个合理的理由,解释清楚这笔债务是怎么产生的,并且确定贷款方能在不影响自己生活的情况下,在20年或者10年之内将债务还清……那么联盟是承认这笔债务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亚尔曼皱起了眉头,“你是做放贷生意的吗?我现在不需要贷款,也没有多余的闲钱做这买卖。”
“不不不,我可不是做放贷生意的,但……我对另一个生意却很感兴趣。”张泽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循循善诱地说道,“你看,这儿缺人,而且非常非常的缺,我们要修港口修铁路,修我们的城市和街道,到处都是用人的地方……而刚好几千公里之外就有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人,如果我们把他们买过来——”
亚尔曼嘲笑着说道。
“这里做不了奴隶买卖,把人买过来以后放生吗?”
“所以说你需要转变自己的思维模式,我们想个法子把他们的奴隶契约变成债务契约不就行了吗?你就这么稀罕他们叫你一声主人吗?”
看着呆住的亚尔曼,张泽耐心的继续解释道。
“具体操作起来也很简单,我们可以在联盟注册一家劳务中介公司,一家贷款公司,然后再在西帆港注册一家劳务派遣公司,从贵族们手中购买那些健康的奴隶,或者帮助那些已经给自己赎了身的自由民。”
“这当然不是无偿的,我们只是给他们人生的第二种可能,而他们需要自己来支付这笔钱。”
“1000第纳尔的赎身费,3000第纳尔的安家费,10000银币的船票以及差旅开支外加3%的利息,20年总共要还将近3万银币。听起来很吓人不是吗?但平摊到每个月只有125银币!”
“我觉得这个利润已经足够了,我们甚至可以视情况免了他们的劳务中介费和金融服务费。”
“当然,如果后续他们发展的不错,要赎回自己的家人,或者寄钱回去养他们,我们还可以为他们提供类似的服务。”
“每个月125银币也够吓人的了……”亚尔曼咂了咂舌头,咽了一口香浓的啤酒,连说话的语气都不自觉的客气了起来。
这要是运1万个人过来,岂不是每个月都能收一百二十多万银币?!
而且能收20年!
虽然赶不上军火的利润,但也相当吓人了。
以为亚尔曼是在担心那些劳工们给不起这笔钱,张泽笑着拍了拍他肩膀。
“西帆港的钱都被你们这些大鼻子赚走了,他们当然掏不出来这么多钱。但这儿是我们尊敬的管理者的地盘,你就是没手没脚也能借钱给你装条胳膊。只要肯干活儿,一个月赚个一千多银币很轻松……怎么样?干不干?”
心中已经算明白了这笔买卖,亚尔曼没有花很长的时间犹豫,一口干了半杯啤酒,杯子重重拍在了桌上。
那双颓废的眸子就像焕发了第二春一样,重新印上了雄心壮志的光芒。
“干!特么的……老子至少得把这趟买卖的本钱给赚回来。”
如果这笔买卖能成,西帆港的银行说不定能松一松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绳子!
妈的!
等赚到了钱,他一定要把所有的贷款都还清了!
看着重新振作起来的亚尔曼,张泽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在码头打的这几天工,他已经攒够了注册公司的钱,这事儿要是能成的话,他走上人生巅峰也是指日可待了!
“稍等一下,我的合伙人马上就要到了……”
“合伙人?你还有其他合伙人?”亚尔曼的眉毛轻挑,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张泽看了一眼全息挂钟的时间,又看向了门口的方向,微笑着说道。
“当然,这么大的买卖我一个人可做不下来,而且这个劳务输出的主意其实就是我的合伙人从隔壁的北岛带过来的……人已经到了,就在那边。”
亚尔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四个穿着蓝外套的家伙站在门口。
看到这,他的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居然是蓝地鼠?!
好家伙!
这生意稳了啊!
虽然他并不喜欢联盟,而且刚被联盟的地精科技坑了一把,但如果是做队友的话,那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没有人会嫌自己的盟友太靠谱。
那四个人在酒吧里环视了一圈,很快便看见向他们挥手的张泽,于是径直走了过去。
亚尔曼的脸上立刻露出风度翩翩的笑容,看向迎面走来的四位朋友主动伸出了右手。
“鄙人亚尔曼,西帆港的商人,请问几位是?”
走在前面的那个男人同样是一副热情的表情,一把握住了他的右手。
“鄙人叫远见的鹰,旁边这位是善战的狼……我们都是404号避难所的居民,名字有点怪,请别在意。”
“你好。”
善战的狼点了点头,沉默寡言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像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但事实上他之所以表现的这样,仅仅是因为人联语没学会几句罢了。
力量系就这点不爽。
前期智力属性太低了,只有可怜的三个点,玩起来像弱智一样。
真是奇怪的名字……
不过一想到对方是从避难所里出来的,亚尔曼也就不奇怪了。
“那……这两位呢?”
他的目光落在了鹰兄和狼兄身后那两位朋友身上。
他们似乎也是避难所居民,出于礼貌他还是问了一下他们的名字。
然而不知为何,眼前的四个人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远见的鹰干咳了一声。
“这两位你就别问了……你就当他俩不存在好了。”
“淦!什么叫不存在!”【搅屎的棍】瞪了他一眼,接着一脸笑容的迎向了面前的威兰特人,磕磕巴巴但很努力地说道,“我叫棍,兄弟都叫我棍哥,那家伙叫管,你叫他管哥或者管兄都行。”
导管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