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饶有兴致的问道。
“很远的地方是?”
亚尔曼想了想,尽量用客观的方式说道。
“中洲大陆的东边,海涯行省的南部沿岸,那儿有个叫一号定居点的地方当然,那里只是暂时叫这个名字,联盟的管理者说希望当地居民自己来为自己的居住地命名。
其实名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不知为何这却成了除去那些堆积如山的集装箱之外,那地方留在他内心深处最深刻的印象。
听完了爸爸的话,露比的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那我们去了那里之后露比也可以给他取名字吗?”
没想到女儿的关注点这么奇怪,亚尔曼愣住片刻之后,不禁莞尔一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睡乱的秀发“当然可以.不过其他人也有自己的想法,最终采纳谁的意见大概得经过投票。”
露比的眼睛闪闪发亮的说道“哇喔听起来好有趣!那可以拉票吗?”
“可以吧,不过别人也会拉票,所以别抱太多指望。”
亚尔曼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将跑偏了的话题纠正到了正轨上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儿虽然发展的不错,但条件肯定比不上这里你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而且爸爸最担心的就是你,所以爸爸想听听你的意见。”
“不用担心露比,而且露比觉得那些都不是什么大事情,”露比用力摇晃着小脑袋,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与期待,“我们刚到西帆港的时候不一样什么也没有吗?后来慢慢就多了许多漂亮的房子一切都会有的。”
在小孩子的世界观里房子似乎是土里长出来的车西亚尔曼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但恰好这么天真的家伙他刚好还认识一个那个酿假伏特加起家的酒商,在西方军团的“黄金航线上赔了第一桶金的倒霉鬼。
都过去好些个月了,也不知道他的计划走上正轨了没有见爸爸许久没有说话,露比用期待的声音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看着支持自己的女儿,亚尔曼的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笑着说道“应该就这几天吧。”
他的船长应该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不管是和自己一起搬走,还是把家人继续留在这儿赚钱,那家伙应该考虑的差不多了。
西北部城区,临近中心城区的主于道上放置着路障两辆轮式装甲车停在路旁,粗长的炮管向前放平,在晨晖下散发着森然的寒光。
武装到牙齿的士兵站在哨卡周围,严阵以待地扫视着靠近的人群康德是昨天凌晨两点的时候被打死的至于是谁开的枪已经无从知晓,总之当他被从广播站里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和街上的其他尸体堆在了一起然而遗憾的是,与驻军百人队交火的那个觉醒者没有抓到有三个人接应了他,在被打死一个之后,那家伙趁着混乱逃进了黑水巷。
根据卫戍队提供的情报,那家伙名字叫塔兰,疑似是联盟的间谍值得一提的是,卫成队通过胡蜂计划洗脱了塔兰的嫌疑之后,根据军方的需要又将他重新定性为间谍了。
其实,卫戍队也许猜对了也说不定,毕竟那家伙的身手确实了得不过这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永夜港当局和南方军团正面临着更大的麻烦。
躺在街上的尸体远比他们在广播中宣称的误伤二十个要多得多就算他们已经紧急切断了永夜港和外界交流的渠道,也很难完全将这件事情压下去目前,整个西北部城区已经被临时管控,靠近广播站的两条街道更是被彻底封锁所有出入城区的人都必须出示住址和工作地点的证明除了必要的登记之外,出入者还需签署一份不得进入封锁区域的承诺书,并通过一道安检程序,上交武器以及摄像机等一切可用于记录真相的东西与此同时,第40机步万人队出动了后勤车辆,用于转移封锁区内的居民以及搬运街上散落的尸体负责执行第12号街区封锁命令的是第60装甲万人队的第607千人队看着同胞们不满乃至于仇恨的眼神,抱着步枪的卡弗感觉背后一阵燥热,恨不得拉高衣领将自己的脸遮起在通过安检口的时候,一名老头填完了表格,忽然抬头看下了他“你为什么要对他们开火?他们明明是在为你们说话。还是说你觉得你自己能打一辈子,没有老了退休了的那一天?”
对上那仇恨的眼神,卡弗的呼吸一瞬间就像冻住了似的那凝固的空气仿佛堵在了他的喉咙里,让他说不出话。
“我,不是我…开的枪。
他试着牵强的解释,虽然那天晚上他确实没有把枪口对准任何人,而是在港口区喝的烂醉,直到后半夜才被队友叫醒跑去干活儿。
那老头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只是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还有他高挺的鼻梁“我也曾经是士兵,在第37万人队服役,为元帅镇守他的边疆没想到我竟然保护了这么一群虫豸,我真为你感到羞耻。”
老人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一旁吊着烟头的士兵给拉开了“好了,你这老家伙少说两句吧,填完了表就进去,有什么问题找第40万人队的伙计抱怨去,别逼着老子抱你,”
“你以为我怕吗?我连变种人都不怕,会怕你们这种对平民出手的怂包?一百个人连一座广播站都打不下来,对簿公堂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