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光只是个做游戏的小策划,你们应该去找音乐总监。
……
翌日。
天还没完全亮,长久农庄的门口,两百多名战俘列成了一条长队。
他们穿着脏兮兮的旧毛皮衣服,脚踝上拴着镣铐,脸上的表情或沮丧或惶恐。
亦或者麻木和绝望。
两辆车顶焊着固定机枪的履带卡车开在队伍的旁边。
除此之外还有2名背着仲裁者步枪、腰间挂着pu-9冲锋枪的警卫,站在队伍的周围。
走在队伍的前面,一名留着络腮胡、模样老成的警卫,环视了战俘们一眼,用洪亮的嗓门开口说道。
“你们在河谷行省犯下的罪行,足够你们被吊死十次。”
“但仁慈的管理者大人认为,屠杀战俘是不义之举,你们的血会弄脏了这片土地,所以留了你们一条狗命。”
“你们将前往劳改营,在那里接受劳动的改造,开垦菱湖以北的荒地,修筑灌溉的水渠,以及任何对这个社会有用的事情……直到你们用劳动偿还自己犯下的罪。”
“五十年的刑期很长,但表现的好可以减刑。”
“现在,出发。”
五十年。
绝大多数人根本活不到那么久。
在废土上,四十岁都能算是长寿的了。
也只有生活在避难所或者一些富庶幸存者聚居地的居民,才有可能活得久一些。
但那句“表现的好可以减刑”,还是给不少已经绝望的人带来了一丝安慰,或者说活下去的动力。
即便没有人告诉他们,减刑的标准是什么,以及能减多少。
队伍开始启程上路。
他们需要在天黑之前砍伐足够的木头,将战俘营盖好。
否则,今晚就只能睡雪里了。
维德斯和凯文站在路边,两眼茫然地看着启程上路的队伍。
被编进队伍里的他俩,原本对未来的人生都已经不抱希望了。
但没想到,刚被编进队伍的他们,又被一名警卫给拿枪指着赶了出来。
凯文紧张地小声问道。
“他们想干什么?”
“不知道……”就在维德斯刚说出口的时候,忽然瞧见一张眼熟的面孔,朝着他俩这边走了过来。
看到那人的瞬间,维德斯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起了一抹诧异。
“瓦努斯?”
瓦努斯的脸上带着几分感慨。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俩人毕业于同一所军事学院,在学生时代便认识。
毕业之后,瓦努斯因为成绩优异和在学院中表现突出,以十夫长的身份直接前往了前线,担任基层军官,而维德斯则是加入青年兵团,以一名新兵的身份开始的军旅生涯。
由于军团的东进策略,俩人加入了远征军,在克拉斯将军的麾下与大裂谷的人作战。后来维德斯所在的部队遭遇惨败,下落不明,瓦努斯都以为这家伙已经死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俩人的重逢居然是以如此戏剧性的形式。
听完了瓦努斯这几个月的事情,维德斯苦笑了一声。
“难怪……原来你在这边,看来黑蛇那个蠢货输的不冤。”
这些人不但在战略上成功预测了他们的计划,并且在战术上精准的避开了他们的先头部队,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设伏攻击了他们的后方,创造了不可思议的战果。
即使是输了,维德斯也忍不住赞叹一声厉害。
不过,在看到了瓦努斯之后,他便释然了。
大家都是一个教室里毕业的,甚至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
自己会的战术他全都会,自己能想到的地方他基本上也能想到,这仗确实很难打。
瓦努斯:“这场战斗不是我指挥,打败你们的也并不是我,我最多在部署上提了些建议。不过有句话你说的对,你们输的确实不冤。六支百人队扔在前面探路,补给车队跟着装甲部队一起走,而且还把战线拉的这么长……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瓦努斯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维德斯悲愤地说道。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我冒着被丢进油锅里的风险,不止一次的提醒那个蠢货,冬季行军是个错误的决定,但根本没有人听我的。”
站在一旁的凯文也点了下头,一脸便秘的表情说道。
“离谱的还不只是这,我们是在一号的凌晨得知进军清泉市的安排,而在我们问清楚计划是什么之前,先头部队已经出发。这期间我们没开过一场作战会议,那个黑蛇仿佛拍了拍脑袋,就决定把所有的筹码allin,甚至连走哪条路,都是补给打包完了之后才决定的。”
大部队是1号中午走的,战争是2号傍晚结束的,战俘营是3号开始动工的,今天晚上之前应该能盖个棚子出来。
凯文从来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
他宁可自己死在了北线。
至少输给了一个强大的对手,自己的死也能显得体面点。
听完了两人的事迹,瓦努斯的脸上不禁浮起了一丝同情。
他试着带入了一下俩人的立场,发现这场仗确实没法打。
摊上这么蠢的指挥官,哪怕换自己去当参谋,最后的结果恐怕也是一样。
“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不过你俩是怎么跑进掠夺者的部落里的?”
维德斯和凯文相视一眼,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