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刑啊!
那声音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一听就是联盟的2mm“轻骑枪”,可用穿甲、高爆、燃烧三种弹头。
这武器不管是反步兵还是反异种都相当的好使,四挺并联能当防空机枪,单独拆下来能当狙用。
可以说非常滴好用。
“有埋伏!”
“所有人散开!寻找掩体隐蔽!”
“快!”
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那些披着黑袍的士兵到底是训练有素的航空陆战队,在遇袭的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披着黑袍的军官大吼一声,带着还活着的三个手下率先冲到了旁边的掩体中,而那些幸存者们编成的伪军也很快回过神来,也纷纷朝着附近的掩体就近躲避。
不过,他们的对手当然也不是吃素的。
几乎就在那炸雷般的枪声响起的一瞬间,部署在窗户内的机枪也喷出了汹涌的火舌。
7mm子弹犹如雨点一般倾泻,顷刻间在正对面的街道上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来不及躲避的士兵如割麦子一般倒下,瞬间便付出了十余人的伤亡,剩下的士兵虽然即使散开到掩体的背后,但面对那凶勐的火力仍然被压得动弹不得,根本抬不起头。
第一声枪响的那一刻,李八整个人完全傻掉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掩体后面,只听那子弹嗖嗖的乱飞,火花、碎石和水泥屑四散纷飞。
紧紧抱着步枪,他靠坐在破损的混凝土墙下,发白的嘴唇不停地抖,却不见说一个字。
就在他脚边三米开外的街上,一具血肉模湖的尸体躺在那儿,人毫无疑问是死透了,腿脚却还在那儿扑腾着。
松开了抓着李八衣领的手,将这家伙拖进掩体的战地气氛组,瞥了眼旁边街道上满地的尸体。
虽然这些死去的炮灰们同样是军团入侵的受害者,但联盟的士兵并不会因此手下留情。
这里是战场。
“喂,你还好么。”
“我……我……”李八脸色苍白地开合着嘴,原本一青一白的脸忽然涨成了猪肝色。
“深呼吸,冷静一点儿,别没被枪打死,自己把自己憋死了……那可太丢人了。”
用力拍了拍这家伙的肩膀,看着那副完全被吓傻的表情,战地老叹了口气,用蹩脚的人联语安慰了几句。
接着,他抓起了丢在一边的开膛者步枪,拉动枪栓上膛。
这时候,不远处的小巷里,传来军官的怒吼声。
“前进——!”
“都给老子往前压上去!”
“我看谁特么像个软蛋一样缩在掩体后面,老子亲手毙了他!”
前面是机枪怒吼,身后是督战的咆孝。
“啊!!!”
终于顶不住压力,一名幸存者疯了似的从掩体中冲出来,宣泄恐惧地大声叫喊着,抱着步枪冲向了正前方的高楼。
然而还没跑出两步,他的身上便爆开一片血雾,叫喊声戛然而止,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直挺挺倒在被血水打湿的街道上。
刚准备冲出掩体的幸存者们都被这一幕吓坏了,双腿像灌了铅,根本挪不动步子。
靠在掩体背后的军官瞧着那具还在喷泉的尸体,气的七窍生烟,当场破口大骂道。
“你特么是猪吗?!”
“老子让你从旁边绕!谁特么让你冲正面堵他们的抢眼儿!”
可惜死人不会说话,那具血肉模湖的尸体显然不会搭理他。
不过有了那个活生生的例子,其他炮灰们倒是学乖了,纷纷埋着脑袋,紧贴着掩体,从侧面迂回着向前推进。
然而,到底是没有接受过正轨的训练,这些炮灰们哪怕身体已经逐渐适应了战场,战斗素养依旧约等于没有。
所有人一窝蜂地钻进了小巷子,很快和没头苍蝇似的乱成一团。
远处的机枪稍微停个一两秒,这些训练时间不超过24个小时的菜鸟们,甚至连该往哪个方向跑都不知道。
不过,战地老倒是清楚的。
“该走了。”
他伸手将李八从地上一把拽起,带着这个腿软的怂货绕到了机枪火力覆盖不到的小巷。
留在原地不动肯定是死。
军团的人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当成逃兵处决,杀鸡儆猴。
更何况身为一名双料二五仔,指望靠苟到最后就能获取敌人的信任是不可能的。
昨天晚上战地老和好兄弟们在群里沟通过这件事儿。
根据泉水老哥的计划,风暴兵团会根据他的情报打一轮伏击,拦截阻击军团派往香菱镇的狩猎队。
而等挫败了军团当天的计划之后,会给他机会捡个人头。
几乎就在战地老绕到南侧小巷子里的同时,三发1mm火炮准确地命中了他前方不远处的房区。
滚滚浓烟瞬间爆开,炙热的气浪和烟柱冲上了十数米高,将原本完好无损的混凝土墙面轰出三个巨大的弹坑。
溅射纷飞的碎石,吓得周围的伪军士兵纷纷趴在了地上,脑袋紧紧贴着地面不敢动弹。
滚滚炮声中,隐隐传来军官的吼声。
“都起来!别特么停!所有人往前进!”
“把那些偷袭我们的渣滓,给老子从那栋楼里揪出来!”
然而,这吼声的作用并不是很大。
一个是距离太远听不清,一个是不少人还没从那炮声中回过魂来,趴在地上根本不敢动弹。
这次李八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了,战地老也没再继续带着这个拖油瓶,独自一人冲过了炙热的烟幕,冲进了被炮火轰炸过的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