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头儿被机炮集火,周围扑闪着翅膀的异种都像是疯了似的,朝着老白扑了上去。
顾不上那家伙了,老白咬了咬牙,眼见破不了防,干脆挪动炮管指向了飞扑上来的异种。
这些小喽啰们的防御力倒没有那么夸张,面对2mm口径的航弹瞬间被碾成了肉泥。
看着那台持续收割着自己麾下喽啰的动力装甲,加恩怒吼一声朝着他冲了上去。
然而还没踏出两步,一股危机的预兆便爬上了他的心头,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一寸。
钻破血肉的剧痛从背后贯破了他的胸口。
加恩发出了一声吃痛的吼叫,被那庞大的动能带着向前踉跄了两步,勐地转身回头。
只见一台湛蓝色的动力装甲站在升降梯的出口,他的手中端着一杆中间镂空和音叉似的步枪。
加恩的童孔瞬间收缩。
蓝色涂装的动力甲!
不会错!
“是你!
联盟的首领!哈哈哈!
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渐渐变成了狂喜,他发出了一声畅快淋漓的大笑,双足勐地发力从甲板上跃起。
扑闪着的翅膀掀起了巨大的气流,将围上来的一众玩家和近卫兵吹得东倒西歪。
在那狂暴的气流中别说是瞄准和射击。
若非穿着重型外骨骼,恐怕想站稳都难!
站在升降梯旁边的楚光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飞到天上的那个家伙,收起了充能的高斯步枪,缓缓拔出了挂在背后的氮气动力锤。
简单的贯穿伤害恐怕杀不死它。
透过动力装甲的头盔目镜,他亲眼看见那个被高斯步枪洞穿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而且这家伙的古怪还不止如此。
他瞄准的分明是左胸,着弹点却偏到了右胸,搞不好这家伙和感知系的觉醒者有着类似的能力。
“真是个扭曲的家伙。”
“看到我就这么让你兴奋么?”
平稳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向了空中,听见下面那个人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加恩脸上的笑容更加兴奋了,激动地全身每一颗细胞都在颤抖着。
激动的不只是他——
还有远在战场之外的旁观者。
看着无人机航拍到的画面,坐在科研船中的杨凯整个人都惊呆了,咖啡洒在了裤子上都浑然不觉。
“你疯了吗?!”
他嘴里喃喃自语着,对结论博士完全没有计算到的可能性感到了无所适从和错愕。
站在上百公里之外的阿尔祖也是一样。
通过加恩的生物质装甲感知到了楚光的存在,他先是目瞪口呆地睁大了双眼,随即脸上浮起了狂喜。
他的心脏兴奋的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对着一片漆黑的夜晚发出了兴奋的喝彩。
“杀了他!快动手!”
没想到联盟的管理者真在那艘飞艇上!
这还真是中了头奖!
只要那个人死了——
一切麻烦都会迎刃而解!
不用脑袋里的声音提醒,加恩确实是打算这么做的。
虽然那台湛蓝色的动力装甲让他感到了一丝澹澹的威胁,但他并没有将那莫名其妙的威胁放在心上。
他打听过关于联盟管理者的情报,无论是那个人,还是那个人总穿在身上的铠甲。
说到底,那不过是一台卡洛斯工业生产的安保型动力装甲而已,虽然防护能力确实没得说,但战斗力和机动性却并不见长。
而防护力再强又如何?
他可以直接把那个铁疙瘩扔到甲板外面去,就像老鹰对付乌龟一样,摔他个稀巴烂!
“啊……我很兴奋,兴奋到肌肉都在颤抖!没想到今晚的狩猎还有这样的收获……”
俯视着站在甲板上的那台装甲,加恩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全身的肌肉绷紧。
“听说你是联盟的最强者,希望你的血和那些软弱的绵羊不同,能让我高兴一会儿。”
“我会慢慢享用。”
他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嘴上挑衅着的同时,他的双目同时也在仔细地寻觅着猎物的破绽。
站在甲板上的楚光也是一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个飞在空中的畜生。
握在他手中的战锤正蓄积着狂暴的力量,将流动的空气压缩成了一面看不见的墙。
虽然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战斗过了。
但他从来没有疏于对肉体的淬炼。
更不要说在梦境中遭遇过的一次次死亡……
战斗就像本能一样,早已刻在了他的dna上,并在一次次的觉醒中被释放。
“小柒。”
可靠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知道啦主人!”
默契根本无需多言。
听到那总是干劲十足的声音,楚光的嘴角翘起了一丝澹澹的笑意。
也就在同一时间,加恩似乎终于找到了他寻觅的那个破绽,如飞驰的秃鹫从空中冲了下来。
“给老子死吧!”
在翅膀的助推下,那四米高的身躯就像一枚炮弹,重重地砸向了站在升降梯前的楚光。
加恩毫不怀疑。
就算不用上自己那双足以撕裂钢铁的利爪,光靠着这庞大的动能也足以将眼前这湛蓝色的动力装甲砸成一堆破烂。
然而——
令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人就站在那里,从头到尾都没有挪动一步,然而一股不容抗拒的牵引力,却将向下俯冲的他硬生生掰离了原先的轨迹。
他越是抗拒那股力量,振翅加速想要挣脱,那股力量便越是坚定且不容忤逆,死死按住了他想要抬起的头颅。
“啊啊啊!
加恩发出了一声不屈的怒吼,接着整个人就像倒栽的葱似的,轰的一声撞在了楚光身前一步之遥的甲板上。
不得不说他的脑袋确实很硬,用脸和鼻梁将那钢铁甲板硬生生地砸出了一个凹坑,架在身前的双臂更是陷了进去。
加恩只感觉脑壳被撞的七荤八素,一阵晕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干掉了那台铁疙瘩没有。
就在这时——
踏在身前的脚步,让他的心情瞬间沉入了谷底,漫无边际的恐惧从他朝上的后脑勺爬遍了他全身。
他拼了命地想要挣扎着起身,但已经来不及了。
威严的声音飘入了他的耳中。
“谁允许你跪下了。”
俯视着身前那只像蛆虫一样扭曲着的生命,双手握紧锤柄的楚光,自下而上地挥出了手中的战锤。
“——给我起来!”
(小感冒,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