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没说什么,起身从桌子上找到白永年该吃的药,瓶瓶罐罐几十种药,放在一个小碟子里,调好了适宜温度的水,端到了他身边的桌子上。
白永年没有立刻吃药,而是抬头看着天花板,足足一分钟后,这才看向陈勃,问了一个陈勃无法回避的问题。
“你觉得陆晗烟这个人怎么样?”白永年问道。
陈勃摇摇头,说道:“我道行太浅,看不透,云里雾里的,时隐时现,有时候看的真切,有时候又糊里糊涂,所以索?和她保持距离,这样对我对她都好。”
“那这次,你打算怎么办?帮还是不帮?”白永年皱眉问道。
“哪次?阚正德?这我办不到,你不是说了嘛,不地道也不明智,这种事你不会给我揽下来吧?”
“我不是说的这事,是省里的动作,你打算怎么办?”
“这事市领导应该有计较吧,满正武让我准备了关于贵鹿集团的资料,我听他那意思是,抓人可以,但是企业不能停止运转,不能耽误南港市老百姓的生活,真要是把所有和贵鹿集团有关的企业都封了,那南港市势必要乱一阵子了,别的不说,就那些事关老百姓民生的企业就很难一杆子打死……”
白永年向后倚在沙发背上,耐心的听着陈勃的解释,最后才问道:“我问的是你打算怎么办?是袖手旁观,还是浑水摸鱼,这是两个选择。”
陈勃喝了口茶,嘴里啧了一声,看向白永年,端起茶杯喝茶,到茶杯放下的功夫,陈勃就已经想明白了,在自己出去的这段时间里,陆晗烟和白永年一定是谈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而从白永年这个态度来看,他已经有了选择,所谓征求自己的意见,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