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用这种语气说出砖厂的情况,而且看似随口说的话,其实都说到了钱印的心坎里。
对呀,不能因为经历过黑暗,就没有了追逐光明的勇气。
“你说,一个月四十块吗?吃住咋办,包不包?”
“包吃住,你要是吃喝不惯,自己去公社去买,就是有点远,不是很方便,住的地方也不是很好,你得有心理准备!”
赵国庆越是这样说,钱印心底才越是安稳,后来他还是忍不住,问赵国庆为啥要来找他?
“我那边条件苦,又偏僻,工资开的不高,请不到有文化的人,这不,你要是乐意,咱们一拍即合,我也不嫌弃你以前做过什么,只要你以后好好工作,对的起自己良心就行,你也别嫌弃那边偏僻生活苦,工资低啥的,你看行不行?”
“还有,我那边活多,有时候会有别的地方账本拿过来给你看,但是,不加工资呀,白干的!”
赵国庆越是这副模样,钱印越是放心。
因为从里面出来后,他整个人变得极度不自信,看到别人对他的恶意,他很绝望。
但是看到别人对他的善意,他又特别担心,总觉得人家不怀好意,所以他现在这种状况,非常的矛盾。
不相信别人,总觉得别人是另有所图。
不过赵国庆这会越是表现的像资本家,他则越安心,越觉得这赵国庆也许只是单纯的想省钱,想让他多干点活,这种人反而让人安心。
他实在是怕了那些道貌岸然的笑面虎了。
一个个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但是最后背后动手捅刀子的,害他坐牢的却是这种人。
两人又在一起聊了一下午,这钱印终于答应了,跟赵国庆一起走,他要去砖瓦厂上班。
赵国庆在应山城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了,也打算回一趟朝阳大队,去砖瓦厂看看,也顺便去看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