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月楼的厨师是从京师高价请来的大师傅,烹饪的手法自然是一流。
风继忠知道这一顿酒宴的菜值三十两银子一席,但那两壶酒是另算,可值百两银子。
“不错,我们华阴地处西北,山高路远,确实没有像扬州‘玫瑰酿’这样的名酒,小弟临行前自当喝个痛快。”风继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美酒入喉,满口都是浓郁的花香。
“风兄一去千里,再回来时就是秋冬之际,那时百花凋零,天地肃杀,这绿柳黄莺的大好春光就再没有了。真不明白你家老爷子怎么想的,押运银两之事,让下人找一个靠谱的镖局押送就行,何苦让你老兄亲自跑一趟呢?”一个瘦高的公子说道。
风继忠道:“张兄有所不知,我华阴县旁有一座五岳名山,山上有一个有名的门派,家父经过多年求恳,又邀请当地有头有脸的士绅们出面央求,山上的道长才愿意收兄弟入门。这一趟回陕,押送银两事小,拜山入门事大,你说兄弟能不亲自走这一趟吗?”
之前敬酒的矮胖子抢道:“风兄说的可是西岳华山派?小弟虽住在江南,可江湖上的事情也略有耳闻。华山派自从岳,蔡两位前辈武功大成之后,在江湖上威名日盛,隐隐有领袖五岳的气势。”
张公子喜道:“这么说,风兄是被华山派看上了?那不知是拜在岳前辈门下还是蔡前辈门下?”
姓徐的矮胖子道:“张兄你不是我们武林中人,有所不知。岳肃岳前辈已经作古,现在华山派耆宿只剩蔡子峰蔡老前辈,当今的华山掌门正是蔡老前辈的儿子蔡清平蔡掌门。咱们风兄一进华山派,自然是要拜在掌门人蔡先生门下的。”
风继忠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好喝酒的矮胖子,竟然对江湖上的事情也有了解,之前一直以为在座的少爷们都是普通阔少。
风继忠拱手问道:“请问徐兄是何门派,尊师是哪一位前辈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