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做官就算了,曾经我确实渴望做官,好让自己一身所学、所会得以施展。也曾做过官,可惜仕途乖蹇,难得重用,难展报复。而今的我,是无法再做官了,只能找些好苗子,教导他们为人处世、为官为民的道理,好让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去改变这个世界,造福社稷黎民。”
秦琳不愿意放弃,再度劝说:“不知先生为何无法做官?当今朝廷,对于官员的出身,并没有什么苛刻要求。或者先生有其它的顾虑、担忧?大可讲出来,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襄助先生。”
夫子笑而不语,只是摆手。
秦琳无奈,纵不能硬将夫子给扛走吧?只能拍了拍身边的秦二郎,退而求其次:“我们在雒城的这段时间,可否让二郎与小宝一同来听先生讲课?”
“当然可以。”夫子笑呵呵地说。
秦琳拉着秦二郎,向夫子行礼以示感激,完了后又问:“不知先生可有什么话,赠与二郎。”
夫子想了想,说了两句话:
“为君者犹盂也,民犹水也。盂方水方,盂圆水圆。”
“上人疑则百姓惑,下难知则君长劳。”
薛青山听的一头雾水,感觉不解其意。
秦少游则要好一点,他至少听懂了前一个说的是‘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而后面一个好像是在说在上位的人是非不明,老百姓就会不知所从。在下位的人虚伪奸诈,君主就会格外辛劳。
幸亏当初的古文阅读,学的还算过关。
薛小宝显然是听懂了这两句话,看向秦二郎的目光里面,多出了一些好奇。
秦琳在听了夫子的这两句话后,则是表情微变,应该是想到了某些人、某些事。
他拉着秦二郎,向夫子再度行礼,并叮嘱秦二郎:“当谨记先生的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