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被他目光一扫,竟是被吓的‘扑通’跪地,声音颤抖:“卢指挥使明鉴,我并没有背后说你坏话的意思……”
旁边的崔有愧见状,只觉得卢邴一个眼神就把人吓跪,威风霸气比秦少游更甚。
于是他瞬间更换了偶像,拿出纸笔飞快记录。
卢邴冷笑道:“就算你真是在背后嚼舌头也没有关系。
我这个人确实小气,对手下人从来都是评功上报,由朝廷来做升迁。
不像你们缉事厂,想给谁升官就给谁升官。只是少游这本事,去了你们哪里能做什么?
档头肯定是不行的,级别太低。理刑百户也不行,与他现在的官职同级,显不出你们的本事。掌刑千户只有一人……总不能是让你们厂公让出位置给少游坐吧?”
太监张大了嘴巴,心头愕然:让秦少游提督东厂?你可真敢想!
秦少游也在心里面琢磨:就我这俊俏的模样,当了厂公的话,岂不是要成厂花?
虽然厂公权力大,可是做厂公得先净身,还是算了。
我这本钱要是净身,多可惜啊,还是算了。
“卢指挥使说笑了。”太监的脸色越发惨白,脸上努力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卢邴这些话,要是传进了建武帝的耳朵里,以建武帝多疑善变的性格,说不定就会对缉事厂产生别样心思。
到时候,就算厂公不会有事,他这样的档头,也势必会被推出去背锅。
而缉事厂的存在,又是完全是依托于皇权的。
一旦得不到皇帝的信任,朝中那些明面上对他们唯唯诺诺,心中却是恨他们入骨的大臣,立刻就会变成闻到了血腥味的鬣狗,一拥而上,将他们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