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充媛这几日神色恍然,晨昏定省时脸色白得吓人,连平日开口讽刺人的惯例都没了。
某日不知道是哪个宫女嚼舌根,说柳采女突然去认罪是因为被懿昭仪胁迫了。
柳充媛听到后十分震惊,二话不说就跑去了昭阳殿。
姜文姣听到宫人回禀时,并不意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让她进来。
柳充媛提着一口气进了昭阳殿,大有一种和对方同归于尽的感觉。
她进了昭阳殿,看见一脸淡色的懿昭仪,那双明晃晃的眼睛盯着她,她又如鲠在喉,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姜文姣端起木桌上的青花茶盏,也不计较她不行礼的事,淡淡开口道:“坐吧,喝口茶润润嗓子。”
柳充媛怔愣了一下,还是顺着她的话在寝案一旁坐了下来,手搭在木桌上,没接话。
品了一口茶,唇齿留香,姜文姣又道:“说吧,找我何事?”
柳充媛低眉,看向桌上名贵的青花瓷盏,又不由得想起在永巷的苓儿,她的生活该有多么难过。
“是不是你,让苓儿去皇后那里认罪。”
柳充媛盯着她,语气透着几分凉意。
姜文姣神色未变,淡淡道:“是我。”
柳充媛一下子气血上涌,她猛一拍桌子,颤得茶盏摇晃起来,厉声道:“果然是你!”
姜文姣没接话,她精致的眉眼望着愤怒至极的柳充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