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又怎么清楚他知道这一点
在元首这个位置坐了那么多年,阿德里安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对手。
即便是面对云瑾,他也能够看透云瑾的某些心思。
可这个男人却犹如海底针,什么都看不透。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优雅而可怕的一个男人。
阿德里安握着权杖的手一点一点地缩紧,缓缓吐出一口气后,露出了笑容:“原来是矿主,矿主能来,本座自然欢迎,自由洲的经济能够这么发达,也少不了矿主的相助。”
这句话犹如惊雷落下,瞬间在人群中炸开。
“什么八大矿之主竟然这么年轻!”
“是啊,好年轻,看起来连三十岁都没有。”
“整个自由洲,没几家不欠矿主的钱吧”
“矿主人还是很好的,我家当时破产,就是矿主伸出的援手。”
几年间,在悄无声息中,郁夕珩不动声色地将自由洲的经济大权尽揽。
在看到洲民们的面上出现了狂热的神情时,阿德里安知晓大事不妙了。
他不畏惧云瑾,是因为云瑾并不在乎功名利禄,也从未收买人心。
可郁夕珩不一样了。
在平民心中,恐怕郁夕珩的地位比他还要高。
阿德里安的眼神沉沉。
郁夕珩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找了一个空位,径直坐了下来。
因为今天司扶倾没来,刚好这个空位在霍宴行身边。
阿德里安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吩咐星期二骑兵长主持今天的洲长竞选。
霍宴行偏头,扬了扬眉:“你这次阵仗可真够大,一点都不像你,在阿德里安心中,恐怕已经对你动了杀心了。”
“杀心”郁夕珩不置可否,“他有这个能力么”
霍宴行耸了耸肩:“毕竟你和倾倾一向隐藏得深,此刻自由洲要再出一个排行榜,阿德里安和那云上之巅之主第一的位置不保啊。”
即便是和郁夕珩认识了近十年的他,也都无法知道郁夕珩的真正实力如何。
郁夕珩对所有人都有保留,除了司扶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