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医上了年纪,讲一口本地白话,明卉一听就来气了,这人鬼哭狼嚎,原来什么事也没有?说好的屁股裂了呢?
那人还在叫个不停:“没有,我这是裂了,一定是骨头裂开了,你老眼昏花,不能说我没事啊。”
老堂医不高兴了,他还不到七十呢,怎么就老眼昏花了?
“你包搁这抬杠,我说木病就似木病,不想看就滚球!”
帘子撩开,老堂医气哼哼地走出来,一甩袖子,又回后堂睡觉去了。
伙计走过来,冲着明卉伸出手,有病没有,请了堂医,就要给诊金。
“多少钱?”明卉问道。
“白天十文,晚上十五文。”伙计说道。
明卉数了十五文付了诊金,却仍没见那人出来,朵朵皱起小眉头:“少爷这人是想赖上咱们吧,朵朵再把他摔上跟头。”
说着,朵朵晃着瘦瘦的小肩膀,撩开帘子,一把拖起病床上的那个人,像就向门口走,两个伙计看傻了,虽说他们也能拖起那个人,可也不能像这个小孩一样轻松,嗯,就像拖着一把扫帚。
明卉连忙上前,把那人从朵朵手里解救出来,那人还在发懵,不可置信地瞪着瘦了巴几的朵朵,竟然忘记喊疼了。
“看来是不疼了?”明卉笑盈盈地问道。
那人被明卉提醒,弯腰抱着膝盖直喊疼死了,原来刚才朵朵把他从床上拽下来时,他撞到了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