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隔着一道薄薄的夏帘,屋外风声、鸟啼、芸老太太的大嗓门,声声入耳。
可不知为何,霍誉开口后,这些声音忽然就听不到了,屋里静得出奇。
明卉依然低着头,她在想,是双手揉着衣角,忸捏矫揉呢,还是把双腿叠起,翘起二郎腿洒脱不羁呢?
哪一种各能让霍誉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或者“哟哟哟,小郎君,一看你就是宜家宜室的旺妻相,来来来,说个媒吧?”
明卉忍笑忍得难受,头却垂得更低:“唔,看似好了,实则病得太久,落下了病根。”
看似好了?
落下了病根?
霍誉明白了,这是暗示她有隐疾,不要以为她是装病,她没装。
“昨天我让人送了些熏香,不知你可喜欢?”
其实一踏进这院子,霍誉便闻到澹澹的花香,叫不出名字,也不似寻常花香那般馥郁,很清雅,若有若无,现在明卉就在对面,那花香也变得真实起来。
“喜欢,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