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卉来了兴趣,不解地问道:“这种小桉子还要上报吗?”
“这种小桉子不用上报,但是早在八年前,飞鱼卫借刑部的公文,通报各地,一旦发现未知出处的记号,应在第一时间上报刑部,这公文魏大人不会不知,他没有上报,不是忘了,而是有意瞒下。”
明卉怔了怔,魏大人只是知县,遇上这种事,他没有理由要瞒下来。
明卉又想起前世魏骞的事,如果魏骞不是被冤枉的,那么魏大人就是死在他手上。
可惜,这一世她一直没有机会见到魏骞,就连师傅那里也是滴水不漏。
见明卉沉默不语,霍誉以为她是在为汪真人担心,他安慰道:“以后汪真人就住在保定吧,也不要让她寄住在慧真观了,我平日都在营里,三五天才能回去一次,不如就把汪真人接到咱们家里,你现在住的那个院子,就给汪真人和芸姑祖母住着,你看如何?”
明卉没想到霍誉竟有要侍奉汪真人终老之意,虽然她也是这样想的,但这话由霍誉嘴里说出来,明卉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感动。
“嗯,好。”
两人终于第一次达成共识,霍誉觉得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咱们京城的宅子也收拾得差不多了,趁着你还在京城,明天过去看看还需要添置什么,你看如何?”
明卉眨眨眼睛,没有回答,却指着自己的脸,问道:“你就不在意?”
“在意什么?”霍誉不解。
“我忽男忽女,忽老忽少,你不在意?”明卉问道。
霍誉笑了:“你洗了脸,卸了妆,不还是你吗?那我在意什么?顶多就是辛苦一点,每次回到家里,要把家里的人挨个问一遍,是你吗?你是吗?”
明卉的眼睛熘碌碌的,在霍誉身上打着转儿,忽然又问:“你真的不当飞鱼卫了?也不用手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