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合卺酒,霍誉便告辞去前面招呼客人,临走时深深地看了明卉一眼,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像是不放心,怕她跑了一样,惹得女卷们又是一番说笑。
这时,有丫鬟进来禀告,宫里来人送赏赐了,请新奶奶出去接赏。
勋贵子弟成亲,宫里都有赏赐,但是在场的女卷,或多或少都听说了前两日朝堂上发生的事。
长平侯迟迟不立世子,皇帝借着顺昌侯的事,当着满朝文武,毫不留情地敲打了长平侯。
莫非是长平侯抹不开面子,悄悄上了折子,为嫡长子请立世子了?
众女卷的目光齐齐看向定襄县主,定襄县主的脸上红红白白,看她干嘛?她也不知道啊!
虽说太后娘娘已经说过了,这世子的位子,定襄县主就不要再宵想了,可有些东西,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得到。
虽说这几年,定襄县主也想和霍誉这边搞好关系,可这是要做给宫里看的,她也是不得已才为之。
在她心里,当然是想让自己的儿子承继爵位,小儿子不得侯爷喜欢也就罢了,誓儿却是他们二人情深意切,你农我农时生下的,侯爷是喜欢的,这爵位怎么就不能是他的呢?
什么孝期子,那都是胡说八道,当年她和侯爷在孝期里有了首尾,次日便被母亲知道了,当即便给她灌了避子药,她还为此伤了身,成亲以后调养了好些日子才怀上誓儿的,怎么就成了孝期子了呢,明明是出了孝期以后才怀上的。
定襄县主从众女卷的眼睛里看到了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她强挤出笑容,对明卉说道:“誉哥儿媳妇,快点出去接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