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目光同时也落到那只水碗上,碗里的鲜血,如同三朵连在一起的红云,渐渐包容,不分彼此。
“你可看到了?”霍侯爷讨好地看着霍誉,声音里竟然透出一丝兴奋。
也不知道他有啥可兴奋的。
霍誉第一百次庆幸自己没有长在长平侯府,否则,他烦都烦死了,一定活不到娶媳妇的那一天。
“怎么会这样?”
孙程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看着碗里那已经看不出谁是谁的鲜血,他大张着嘴,不可置信。
只有霍誓和霍警却还站在原处,他们甚至还后退了一步。
他们不敢过来,不敢去看碗里的鲜血,他们从小到大都在长平侯府,他们享受着侯府带给他们的荣誉和富贵,心安理得,即使不被父亲宠爱,但他们也安之若素。
哪怕是霍警,即使他也曾经怀疑自己不是父母亲生,可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真的面对这一切。
霍誉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目光扫过厅内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霍侯爷脸上。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
霍誉的话冰冷如刀,令所有人不由自主打个寒颤,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停顿的大脑,重新转动起来。
他们也看向霍侯爷。
霍侯爷脸上的兴奋尚未褪去,他的嘴角甚至还挂着笑容,幸灾乐祸的笑容。
他在幸谁的灾、乐谁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