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婆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定襄县主和霍姗姗。
不过转念一想,二老夫人是定襄县主的生母,定襄县主于情于理都要过来,可是看定襄县主和霍姗姗的衣着打扮,她们虽然衣裳素净,可却没有穿孝,就连那几个粗壮婆子也在腰间系了孝布带子,可她们全身上下,却连块麻布条也没有。
定襄县主还在哭求:“我就给母亲磕几个头都不行吗?”
其中一个婆子没好气地说道:“县主啊,您就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了,和您说几遍了,不是我们不让您守孝,是老夫人临终遗言。”
孙家闹出这么大的事,如今又在别院里治丧,孙家别院外面看热闹的人从早到晚就没有断过,不仅有过路的,还有专程过来的闲人,以及附近各府里派出来打听消息的下仆。
花婆婆她们来得晚,但那些人却早早就在这里,先前已经看到定襄县主母女进府,已经在议论了,这会儿见母女俩被轰出来,便更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本来,亲娘去世,女儿没在当天赶过来,却隔了一天才来,又不是远嫁,同在京城,却迟迟未到,分明就是不想来,最后不得不来罢了。
现在见她们被孙家轰出来,无论定襄县主如何哀求,围观百姓却没有同情她的。
定襄县主只顾着哭,并没有留意其它,但周围越来越高的嘲笑和谩骂,霍姗姗却全部听到了。
她面红耳赤,连头也不敢抬,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前些日子还雄纠纠气昂昂登门找打的气势,此时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