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没办法,只好抱着早哥儿去了马厩,把早哥儿放到马背上,原本是想吓吓这小子,让他不要再哭了,他爹的耳朵要给震坏了。
可没想到,早哥儿抓着马鬃,哭得肝肠寸断,马厩里的马被他的哭声干扰得急燥起来,整个马厩都是跺马蹄子的声音。
红笺爹吓得不成,又是作揖又是打千,眼看就要磕头了,求求了,你们快点走吧,这大半夜的,若是惊了马,这可如何是好。
无奈之下,霍誉只好抱着早哥儿从马厩里出来:“祖宗,你究竟要哪样?”
霍誉想哭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哭过了,可现在他想哭,被他儿子给气的。
“如果你再长大几岁就好了”,霍誉看着月亮叹了口气,“如果你长大几岁,我就能把你关进诏狱了。”
早哥儿哭声更大了,无良的渣爹啊,你以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吗?我记住了!
春天的晚风中,霍誉抱着早哥儿坐在冰冷的台阶上,早哥儿终于哭累了,忽然抬起湿漉漉的小脸,冲着霍誉说道:“爹!”
霍誉怔了怔,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他惊诧地瞪着早哥儿:“你在和我说话吗?”
早哥儿张开小嘴:“臭!”
霍誉的心怦怦直跳,隔着衣裳他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儿子,会喊爹了,会喊爹了,会喊爹了!
“好儿子,再叫一声,好不好?”
“臭!”
“你叫爹,爹,爹。”
“臭,臭,臭!”
“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