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摸不准你我二人关系,此番临时起意,未必真会做什么。”
离尘子面容愁苦,小心翼翼道:“前辈啊,晚辈总不能奢望他真的慈悲为怀,慈航普度。”
“只怕前脚投胎就舍,后脚我那娘便要失足落胎,他轻而易举得了玄阴控水幡,还清清白白不担心日后因果。”
林玄之难免失笑道:“倒也不至于这般绝吧?”
离尘子一肚子苦水往外涌:“吃一堑长一智,晚辈如今一贯以最大恶意揣测他人。”
方才他也不是没想过将望舒清月珠直接一丢,趁机逃之夭夭,远走高飞。
但想了想后面这三位哪个都是可轻易拿捏自己的,真要那么做了林玄之这边微不足道的面子情也没了不说,下场只怕必然凄凄惨惨。
如此不若堵上一把,冥府那正神的身份不敢肖想,他只求林玄之别将他弃之如敝履便好。
此时他也不疑林玄之危言耸听,反而越想越深以为然,只觉那道源禅师躲在哪摊手睁眼,注视着他。
见眼前这一人一宝都是凄惨模样,林玄之也觉好笑:“贫道已帮你一把,彼此也算两清。”
“如今总不能还时刻庇佑你免遭觊觎。”
“况且你的雷灾如今怕是不过三五個月便要临头,不尽快谋求转世是不成的。”
“本就是无用之身,于贫道更是无用。”
离尘子一阵无力,似纠结着就要将玄阴控水幡往前推。
林玄之摆摆手,飞身而下入了仙府。
“你这法宝虽然不错,但贫道可从未觊觎,况且还要帮它恢复。”
离尘子亦步亦趋跟着,陪笑道:“如此一来,晚辈实在是身无长物,只有一腔赤胆忠心无处显露啊!”
林玄之嫌弃地别过脸:“伱脸皮倒是忒厚些。”
“罢了,说说你和散沙这一脉五行道法的传承吧。”
离尘子保住了安身立命的法宝,此时对此等“小事”哪里还会在意,当即一股脑地讲述出来,那叫一个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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