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死的时候，他们两人是在一起的。

这么一想，陈相文突然觉得死亡是可以接受的一件事情。

“轰……”

巨大的石块坠落在地面上，发出一阵响声。

做好心理准备的陈相文，突然感到身体一轻。

睁开双眼的时候，他正以急速朝教堂外飞去。

两秒间，他和怀中的俞若冰就离开了崩塌的教堂，来到外面的平地。

而教堂之中，呆愣在原地的大主教，被上方坠下的巨大石板瞬间砸成肉酱，血肉四溅。

死之前，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

陈相文看着身前的方羽，而方羽则看着倒塌的教堂。

今夜过后，烦人的巫神教总算是解决了。

接下来，就是更加烦人的不朽族了。

“噗！”

这时候，身后一声闷响。

方羽转过身，便看到陈相文正跪在地上，给他磕头。

“方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陈相文重重地磕头。

在此前，他接连做出对方羽不利的事情。

但方羽最终却还是将他救了出来。

如此救命之恩，尤为可贵。

“你不必如此。整件事本来就跟你们没关系，严格上来说你们才是受害者。”方羽说道。

“不……”陈相文的语言组织能力不好，他很难表达出他内心的感激，还有敬佩。

在今夜，方羽展现出来的实力和气量，都让陈相文为之折服。

作为黑暗世界王者的他，心中再无一丝的骄傲。

“方羽，方先生，我恳求你让我成为你的手下，为你效劳，以此报答你的救命之恩。”陈相文头贴在地面上，说道。

方羽并不习惯被人跪拜。

他伸出手，一把将陈相文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