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杨四从两口箱子的夹缝中掏出了一本厚厚的书。
书封面什么都没有,翻开后,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杨四忍不住读了出来:“应元三十六年,劫宝芝堂药物两箱……”
读至此处,杨四一愣,嘴里嘀咕:“原来老烟杆子劫的是宝芝堂的东西。”
王诚听后,神色一变,一把夺过杨四手里的厚书,匆匆看了几页后,不禁叹道:“原来是这样。”
“什么这样?”
杨四感到莫名其妙,又把那厚书给夺了回来,生怕又错过了什么宝贝。
“哼!监守自盗!贼喊捉贼!”王诚莫名冷笑。
杨四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因为他并不清楚老烟杆子跟钱山的关系。
等王诚将二人关系大致捋了一遍,他张了张嘴,道:“娘的!还有这操作!”
可他随即又不明白了,道:“钱山是宝芝堂的掌柜,他为什么让旁人劫他自家的东西?脑子被驴踢了吧?”
徐雅道:“宝芝堂树大根深,钱山只是天都府宝芝堂的掌柜,说到底就是钱家安排在天都府的一名管事,他并没有权利使用这些灵丹妙药。”
王诚点点头,这种情况放在现代的职场上更常见,分公司经理勾结外人侵占公司财产可谓比比皆是。
杨四看着手中厚厚的书说道:“这么说,这书其实就是老烟杆子跟钱山私吞宝芝堂财物的账本了?”
“不错!”
王诚伸手又将帐簿拿了回来,本来他拿钱山还没什么办法,如今有了这本帐簿在手,保准钱山老老实实的。
出了密室,红日已经落至地平线。
“那个……小叔,我能不能不干这玄卫了?”杨四突然说道。
见王诚蹙起眉头,他解释道:“其实吧,我觉得不管是当多大的官,都是为了发财。你知道的,我这人没什么大的志向,现在钱我也有了,几辈子都花不完,何必还要去打打杀杀?”
“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等过两日将军府议事,我帮你问问。”王诚道。
杨四道:“那你得记得帮我问问,我现在巴不得就躺在床上,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
回去的路上,王诚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杨四说的那一番话。
是啊!他们不可能干一辈子玄卫,人都有老去干不动的一天,既然钱已经赚到手了,为什么不就此隐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