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生赶紧躬身行礼:“大周箕县刘生见过二位大人!”
“大周箕县?”
王诚从这几个字里听出来另外一番意味,不褒不贬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难得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不敢忘!”
刘庆生抬起头,脸上已经一片泪水,哭诉道:“二十年了,刘某无时无刻不盼故国大军收复旧地,也无时无刻不在等着这一天。天可怜见,大人终于来了!”
“二十年啊,刘某这二十年每天都过的痛不欲生,没有人将刘某当成人来看。刘某虽是州官,但夏国的一条狗都能欺负刘某。”
刘庆生越说越激动,这么多年憋在心里的苦像水一样被倾倒出来。
王诚心里暗暗发叹,他从那位拓跋都尉的记忆中得知,刘庆生这么多年确实活的很苦,受尽了欺辱。
明面上是箕州的长官,但夏人根本不买他的账,只是把他当成了吉祥物一般,心情好与不好的时候都搞他一下。
王诚右手虚抬,道:“刘大人请坐!”
刘庆生擦干眼泪,小心翼翼地来到朱鹏飞下首的座位坐下,但王诚下面的一句话又让他忐忑不安。
“衙门里的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刘庆生霍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色不住变幻,最后咬牙切齿道:“他们该死!”
“哦?”王诚眉头一皱。
刘庆生解释道:“他们早已成了那些夏人的爪牙,仗着夏人的势,在箕州城横行霸道,城里的大周百姓没少受他们欺辱。”
王诚点点头,也不做点评,手里多出一柄弩箭,道:“此物你是从何得来的?”
刘庆生躬身道:“不敢欺瞒大人!刘某祖父曾是军中匠作,铁臂铜弩制法也知道一二。刘某跟随祖父学习过一段日子,几十年过去,刘某侥幸做出了几副铁臂铜弩。”
王诚闻言,眼睛一亮。
朱鹏飞也是惊讶地看着刘庆生,道:“你还真是个人才!铁臂铜弩乃我大周军中重器,这么多年不是没有人仿制过,郑国、鲁国大有人在,我是头一次听说有人成功了!”
铁臂铜弩远比普通的弓弩复杂的多,里面包含了很多零件,这些零件的规格尺寸都是经过严密的设计,哪怕差上一丝,都无法组装出铁臂铜弩。即便侥幸组成功,也会在后续使用当中爆发出一系列的问题。
这是制作铁臂铜弩的第一大问题,但对于那些能够制造灵器的大家而言,仿制出来同样尺寸的零件其实问题不大。
铁臂铜弩的制作还存在第二大问题,就是材料,这也是最核心的地方。
所有的炼器工匠都极其重视炼器材料,极少透露给外人,否则其他工匠知晓之后,经过摸索不难仿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