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大量的官员遭到清算,从朝堂到地方,不知多少家庭遭到迫害。
原本是周王一脉惹出来的祸乱,最后却是很多无辜人受到了牵连。
王诚叹了口气,道:“你一直生活在京都,京都之人对我有何评论?”
李凤仪双目一亮,道:“将军之名不仅响彻朝堂,连京都的百姓都知道,我大周出了位了不起的将军,打得夏人抱头鼠窜。”
王诚闻言笑了笑,关于民间的议论他并不是很在意,他真正在乎的还是朝堂,因为那里才是能真正决定他军事生涯的地方。
他沉吟:“这么说,朝堂上一些关于我的声音你也知晓?”
“奴婢之前一直待在教坊司,那里经常有官员出入。”李凤仪道。
王诚并未因此看低李凤仪,因为教坊是管理宫廷音乐的官署,隶属于礼部,并非某些人口中的妓院。
“那些官员又是怎么议论我的?”
“将军年纪轻轻,屡立战功,很多人都把将军比作昔日的骠骑将军,当世也唯有宁侯能与将军媲美。”
“就没有什么不好的吗?”
“有!说将军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将军如果不加以收敛,日后不会有好下场。”
“哦?这也不算什么坏的评论,还有没有其他的评论?”
“还有人说将军双手沾满了血,是刽子手,是屠夫,有伤天和。大王不应该重用将军,否则必会带来了祸患。”
“呵!这评论可真是别具一格,但也不无道理,我确实双手沾满了鲜血。”
……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
王诚仍旧穿着那身短衣短裤,神清气爽地走出将军府。
一如昨日,他领着手下数千号人继续进行五公里锻炼,然后继续登山。
不同于昨日,王诚让所有人带上水和干粮,因为他这次要走的更远。
虽然他们走的只是外围,但到底是山脊,到过这里的人少之又少,所以绝大部分都处于一片荒芜的地带。
王诚依然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每经过百米左右,他就会停下来看一看,并将这里的一些特点标记在图上。
“将军,您究竟要在这里做什么?”成义终于忍不住问。
王诚道:“只是一个构想,具体能不能实施下去,还需要看前面的路怎么样。”
成义无语,听将军的意思,他们还要继续沿着这里走下去。
直至傍晚,王诚才领着数千号人从山上走了下来。
站在山下,他看着那浩瀚的山脉,心中生出一种无力之感。
南离山脉真的太长了,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不假,但也挡住了南离县人的耳目,别说是风吹草动了,就算有很大的动静南离县人也不可能第一时间知道。
但是,王诚不会放弃的,不仅不会放弃,他还要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