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旭脸色铁青,怒道:“说!都说说!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三州之地怎么就在一夜之间没了?”
众人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李元旭冷笑了声,目光扫视众人,突然大声说道:“李鸿忠,我的好弟弟,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站在最前面的一名中年男子浑身一震,他挺着个大肚子赶紧站好,畏畏缩缩道:“末将……末将不知。”
“不知?”
李元旭一步踏至他面前,两眼死死地盯着他,吼道:“不知你当什么将军?朝廷每年拨那么多银子,就是为了把你养成猪吗?”
李鸿忠油光满面的脸顿时憋成了猪肝色,脸上也被喷了不少吐沫星子,但他挺着大肚子一动也不敢动。
挨打要立正,这是他从军多年得到的教训,哪怕训他的人是他的同族兄长,他也必须要拿出态度。
果然,李元旭很快调转了矛头,看着另一位武将,道:“刘新洋!你掌管着咱们军五千骑兵,咱们军所有的斥候都是由你来调配,你是我们全军的眼睛啊!你来说说!”
刘新洋顿时脸红的发烫,头都要耷拉到胸口了。
“你不说!我来说!”
李元旭怒视着他,吼道:“因为你的玩忽职守!因为你的马虎大意!灵州那么多地方设了暗哨,还让王诚带人从老子的眼皮底下进入了氐州,不是玩忽职守是什么?”
刘新洋心神一凛,他不能再闭嘴了,因为一个“玩忽职守”足以治他一个怠军之罪。
他小声辩解:“将军,那王诚就带了百十来骑,手里又有李林的人给他通风报信,避开了咱们的暗哨,当时天又没亮,咱们的人很难发现他们。”
“托词!”
“胡扯!”
李元旭气的暴跳如雷,拾起桌上的文书往刘新洋脑袋砸去。
虽然砸过去的东西只是文书,但文书的壳子是硬板,刘新洋被砸得头破血流。
鲜血从额头滴落至眼角,又从眼角滑落至脸庞,狰狞而可怖。
李元旭这才罢手,转头怒骂众人:“我看你们一个一个是安逸久了,都觉得周军不敢攻打我们,如今人家一战打下三州之地,你们还有何话说?”
他又走到另一名武将前,几乎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还有你!老子让你去调查柳州被袭一事,你到现在都没给出一个确切的答复,你他娘的是干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