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总堂。
现任帮主全冠今端坐在主座,左右下手分别坐着长老疤爷、舵主刘骰子,再
“帮主,这都七天了,祖师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把咱们抛下了吧?”刘骰子道。
全冠今脸色听后,脸色有些不好看。
自打那日祖师与夫人一同离去之后,至今杳无音信,跟人家蒸发了一样,他派了很多人去找都没找到。
这是一走了之了吗?
“帮主,一直没有祖师的下落可不行啊,别忘了,咱们身边还有神行镖局这头猛虎盯着呢。”疤爷说道。
刘骰子接过话,道:“疤爷说的不错,俺们以为经过那晚的事以后,神行镖局会遭到重创,谁知他们根本没什么影响,这些日子下来,他们已经重整了过去的势力。”
对于这点,全冠今又怎能不知?
那晚神行镖局发生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祖师亲自杀上门去,又有其他强者一同杀了过去,据说镖局死了一个镖师,还有数十名弟子,镖局的院子也被烧了一半,镖头徐光身受重创。
消息传出之后,川渝县城各方势力暗流涌动,都在浑水摸鱼,甚至有好几个势力暗中对神行镖局出手。
结果那几方小势力一个都没留下,被神行镖局以雷霆手段灭杀。
经此一事,那些打算浑水摸鱼的一些势力立马偃旗息鼓。
这些日子以来,神行镖局在不停地整合势力,原本他们掌控的城西已
经重新回到了他们的手里,但他们的脚步并未就此停下。
他们的手如今已经伸到了城中,多家势力投入到他们的麾下,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染指城东这一块。
按理说,神行镖局如此高调行事,官府不可能不知道。结果那位代掌郡事的刘郡丞竟然什么都没做,眼睁睁看着神行镖局侵吞城内的其他势力。
全冠今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再这么下去,他们丐帮在这川渝县城就没有立锥之地了。
心里虽然急,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表面依旧平静道:“都稍安勿躁,祖师不日就会回来,你们按照原定计划,先在城东这块儿站稳脚跟。”
刘骰子几人闻言,脸上却并未露出丝毫放松。
这几日他们不是没有按照计划去做,但他们手里的力量太弱了,基本上都是叫花子,很多都是老弱病残,想跟一些商家收取保护费,人家派几个护院就把他们打得抱头鼠窜。
李氏三兄弟倒是出手了,但根本不是人家气血境武士的对手。
站稳脚跟?
怎么站稳?
“帮主……”
刘骰子刚开口说两字,就被全冠今伸手打断了。
“先散了吧!”
撂下这话,全冠今当即起身离开,来到后院。
那晚之后,全冠今立刻安排人把后院进行修缮,添置了诸如假山、花草、竹石,整个院子如今焕然一新。
这里已经被他列为了丐帮禁地,他自己早已搬离了这里,只有前院还被保留
使用,作为帮中议事的地方。
房门依旧关着。
全冠今走上前,刚想敲门,耳边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进来吧!”
全冠今一惊,房间里竟然有人,但他随即想到了什么,心头狂喜。
他简单整理一下衣服,而后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果然,他看到一名白衣女子站在房内,背对自己。
“夫人!”
全冠今赶紧上前行礼,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去。
然而,突然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出现在他膝盖下方,托举着他,不使他跪下。
虽然早已猜测到这位夫人来历不凡,但这一手仍旧让他震惊不已。
“有什么话快点说,我时间有限。”
听到这话,全冠今赶紧把帮中目前所遇到的困境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神行镖局乃是徐行所创,至今已有三十余年,底蕴深厚,丐帮新立,不应该跟这样的势力同城竞争。”
这道理全冠今自然知晓,本来他带着弟兄们入城,就是抓住神行镖局撤走,川渝县城势力分散的时机,谁能想到神行镖局又回来了。
“罢了!我传你一套掌法,此掌法可作为丐帮立身之本。”
全冠今一听,当即面露喜色,他眼下最需要的就是这个。
正想着怎么去接受掌法传承,眼里突然间闪过一道金光。
随后,他脑海里出现一道身影,浑身披着金光,在一招一式地打一套掌法。
全冠今赶紧有样学样地跟着练,练的很仔细,生怕哪个细节练错了。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他只是像模像样地跟着打一遍,招式就完全记下了。
这套掌法就那么简单吗?
他心里面多少有些失望。
这个想法始一冒出,他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视野随之变化。
还是这个房间,但是那位身穿白衣的“夫人”已经不知去向。
“走了?”
全冠今摇了摇头,还真不愧是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
突然,他目光注意到房间主座旁的高桌子,桌面上放着几只白瓷瓶,白瓷瓶下压着一张信纸。
他立刻走到跟前,拿起信纸仔细阅读,许久才放下。
信纸上交代了几件事,一是传给他的那套掌法乃是绝顶掌法,是武王强者所创,让他务必好生练习;二是留下了几瓶丹药,这几瓶丹药都是灵丹,可以提升他的实力,让他择可靠、潜力大的弟子,重点培养他们;三是让他不要担心神行镖局,镖局的人暂时不会对他们出手。
“果然是高人!”
全冠今长叹,他们担心了那么多天的事,结果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解决了。
收起这些东西,他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走出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暗暗想到下一次又会是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这位夫人。
此刻,周铃兰已经来到街上,她脸上带着一块人皮面具,混入人流当中。
正值早上八九点,红日越过树梢,街上很多小商贩在做生意。
穿过人群,她来到一处巷
子,又沿着巷子走了百十步,拐入另一处巷子。
又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下,头也不回地说道:“出来吧!”
须臾,一名黑衣人出现在她身后。
这是一名女子,三四十岁的模样,身材娇小,相貌平平,属于放在人群当中都不会看多上一眼的那种。
她一现身便跪倒在地,低头恭敬地说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