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孔,雁九眼中露出一丝哀伤,若是有可能,他绝不想杀这样一个天才,只是,他没得选择。
雁九的神色间凄苦无比,他只是一条狗,一条狗没有怜才的资格,甚至没有自我选择的资格。
“抱歉。”
然而,便在雁九哀伤中,那被他一锥刺入心脏的洛北却也突然说出两个与他方才所说同样的字。
雁九抬起头,突然,眼中露出一丝迷茫,他未曾握着锥的那只手缓缓抬起,似乎想要摸向自己的脖子,只是,这个动作他却只做到一半便无力的垂下了手。
一点猩红出现在雁九的脖子上,他的眼神豁然间消散,整个人直直的朝着后方倒去。
锥从洛北的心脏拔出,却未曾有丝毫血迹,仔细看去,那锥原来仅是刺入洛北的胳肢窝下。
“可惜,可惜。”
雁九即将消散的双眸看着洛北发出低沉的叹息,身体重重后倒落地,却似乎被震醒一般,雁九努力抬起头看向洛北。
“怀内,怀内。”
猛然吼出四个字,雁九的脑袋终于无力落地,这曾是一代豪雄,老年却沦为走狗的武者终于就此逝去。
洛北目光带着一丝哀伤看着倒地的雁九,他能够感觉到雁九心中的苦涩和悲哀,这是一个可怜的人,如洛北前世不少被迫成为杀手的好友一般。
这样的人本是洛北不拒绝的朋友对象,可惜,从帐篷内雁九将洛北当做猎物之后他已经注定是洛北猎杀的对象,但凡是猎杀对象,不管任何身份都绝不会是洛北手下留情的理由。
蹲下身,洛北探手雁九的怀内,他相信雁九最后时光的情感,是以放心的找寻雁九最后惦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