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又道,“你们想少了,首先你们低估了皇上,咱们能想到的事情,皇上一定也能想到,他也知道咱们一旦失去了金符就斗不过另外两枚金符,他如果占用了这枚金符,就等同自毁长城。如果金符只有一枚,他一定会要的,但金符有三枚,他又不会武功,另外两枚金符的主人仍然可以杀掉他,所以他就算要了这枚金符也无法保证自己永生不死,因此我感觉就算我将金符献给他,他也不会接受。”
“有道理,有道理。”大头连连点头。
“再者,”长生又道,“他如果真的要了这枚金符,咱们就感知不到另外两枚金符的位置了,就算对方潜入皇宫咱们也不知道,当然,他在察觉到危险之后也可以用灵气信物召唤我们,但我们失去了金符,就算及时赶到也无力与对方抗衡了,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也知道一旦接受了金符就等同置自己于死地,而到得那时,咱们也就彻底解脱了,毕竟决定是他做的,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承担后果,咱们不能例外,他也不能例外。”
“您这么一说,我们还真是杞人忧天了。”大头多有惭愧。
“也不是,”长生摇头说道,“你们至少提醒了我,如果我顺利拿到金符,离开仙宫之后咱们必须尽快赶回长安,将金符献给他,他可以不要,但我不能不给。”
大头摇头叹气,“哎呀,我们几个的脑子真是不够用啊,杨开比我们聪明,跟您比还是差口火。”
“不要妄自菲薄,你们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果处在我的位置上,你们思虑问题也会更加慎重,”长生说到此处再度压低了声音,“咱们的权力太大了,功劳也太大了,越是这样咱们越得谨慎小心,万不能自持功高,匮缺礼数。”
长生言罢,己方众人心悦诚服,尽皆点头,正如长生所说,众人的权力太大,皆是正三品的大将军,所到之处文官落轿,武将下马,对州郡府县的官员生杀予夺,甚至先斩后奏。
“王爷,”余一出言说道,“钱钟林一事我当日处置欠妥,遗患甚重,为您添了莫大麻烦,不但清流文官视我们为敌,也令得皇上对您多有猜忌。”
长生说道,“钱钟林乃门下省侍中,清流领袖,一品大员,把他给杀了,的确惊到了皇上,不过此人自以为是,愚忠害人,竟然勾结匪类,血洗十方庵,此等灭门恶举,若不杀他,你这辈子都喘不过这口气,过去的事情你也不用太过纠结,杀了就杀了,我到现在也不后悔让你去杀了他。”
见余一还想说话,释玄明抢先开口,“跟着王爷就是爽利,从来不用受窝囊气。”
余一瞟了释玄明一眼,见他已经放下了筷子,便起身过去收拾,将食盒和空了的茶壶送出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