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墨皱眉,长生立刻猜到她心中所想,急忙出言说道,“北上途中我会找地方清洗一下。”
长生言罢,张墨微笑点头,她心仪长生有多重原因,长生聪明细心便是原因之一。
长生将卷好的被褥夹在腋下转身先行,下台阶时一直微微侧身,走的也很慢,他本以为张墨免不得步履蹒跚,不曾想张墨行走之时却并未显露异常,只是眉头微皱,若非细心之人定然察觉不到异样。
来到塔下,出得山门,长生站在门外四顾远眺,除了确定附近有没有人,他还想看看周围的环境。
见长生出来,黑公子立刻自不远处走了过来,人也好,马也罢,享受优待的前提是足够自觉,黑公子不用拴也从来不会乱跑。
长生自鞍袋里取出绳索捆好被褥,二人骑马东行,原路回返。
回返途中二人都没有说话,其实长生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思前想后感觉不管说什么都显得多余,因为二人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似那种“永不相负”“朝夕思念”之类的言语说了只能徒增俗气,流于肤浅。
片刻过后,二人回到官道,张墨面露微笑,抬手南指,“路上多加小心。”
长生点头过后出言问道,“此处归哪个县衙管辖”
“顺政,”张墨先答后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长生说道,“北上途中遇到驿站我会写信知会户部,命他们给顺政县调拨银两,重修玄清观并派官兵驻守,石塔九层严禁任何人涉足,违令者,斩立决。”
听得长生言语,张墨感动非常,“我们用过的被褥你已经带走了,不必兴师动众,劳民伤财。”
长生正色说道,“不成,这地方以后我不允许任何人涉足,我们为大唐舍生忘死,尽诚竭节,修处宫观有何不可,更何况重修也花不了多少银两,一万两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