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的一番话直接吓的王大超抖如筛糠,尤其是那句殃及家人,长生等人的行事作风他早有耳闻,动辄株连,余一既然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王大超没想到余一对他的前尘旧事了如指掌,而且一语中的的说出了他此番发难的真实动机,而今他已经势成骑虎,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死硬到底,保全面子,二是跪地求饶,保全家人。
由于王大超这次是冲着长生来的,长生本人便不便亲自出面,余一的应对令长生极为满意,他想看看王大超接下来会有何反应,便没有急于开口表态。
余一继续说道,“你一个小小的州官,官不过四品,竟敢忤逆犯上,诋毁亲王,你想干什么以忠诤之臣自居以刚正不阿自诩你这个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奈何王爷不是沽名钓誉的淮阴侯,受了胯下之辱还封仇人为官,便是王爷不与你一般见识,我们也会与你一般见识。”
余一说到此处迈步上前,随手摘下王大超的乌纱帽来到门口,门外众人本就不愿前来,只是碍于王大超霪威方才硬着头皮跟随,眼见王大超的奸计被余一识破,当场被摘了乌纱帽,瞬时吓的尽数跪倒,噤若寒蝉。
余一随手将王大超的乌纱帽扔向人群,转而冷声说道,“罪臣王大超勾结朋党,诋毁亲王,贪赃枉法,罪证确凿,长吏何在”
“下官在。”沈州长吏颤声应答。
余一在大理寺当差多年,类似的事情处理过很多次,轻车熟路,手指长吏,“你且起来,进门看看我们吃了什么。”
刺史是正职,长吏是副职,公堂衙门里的一把手和二把手通常都是面和心不和,听得余一言语,那长吏急忙站立起身,战战兢兢的进到大堂,他知道余一想听什么,在紧张的看过桌上的饭菜之后强定心神高声喊道,“王爷与四位大将军吃的是菘菜和菇汤,折钱不过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