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阴官说到此处略做停顿,转而再度说道,“她今年应该有二十四五了,虽然剃了光头,却难掩其丽质天生,但时至今日她仍是处子之身,足见其品性高洁。”
“我可没让你为我解惑。“欧阳传丰低声嘟囔。
见他心生畏惧,年轻阴官也没有与他一般见识,随即笑道,“实则还有一条儿,此人面相上就带着忠义,古人云相由心生,这话是有道理的,几百年中好人坏人我们见得太多了,便是不翻功过簿,只看一个人的面相,我们也能大致看出此人心性如何。”
眼见欧阳传丰悄然落座,惊怯低头,年轻阴官面露轻蔑,“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凡夫不可语道也。”
此前场外有不少人对于年轻阴官偏袒余一多有微词,而今听得年轻阴官耐心解释,无不恍然大悟,疑惑尽去,只有佩服敬畏,再无腹诽议论。
年轻阴官随即示意余一伸出右手,由于年轻阴官与余一没有肢体接触,而是隔着数寸与余一掌心相对,场外众人便清楚的看到一枚指甲大小冒着淡黄光亮的珠子自年轻阴官掌心突然出现,随即缓缓飘进了余一右掌掌心。
待年轻阴官垂臂收手,余一急忙双手合十,郑重道谢。
年轻阴官摆了摆手,“不用谢我,需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今日你得了护身灵符,日后怕是难得安宁了。”
不等余一接话,年轻阴官便消失了身影,说走就走,没有任何交代,也没有丝毫留恋。
余一转头四顾,不见年轻阴官,这才迈步下台,回归座位。
且不管日后会怎样,至少眼下得到护身灵符是件喜事,余一落座之后己方众人纷纷冲其道贺,余一也知道自己的这枚铜符得来甚是侥幸,而今尘埃落定,她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连得两枚护身铜符,场外众人看己方众人的眼神便异常复杂,羡慕有之,嫉妒有之,忌惮有之,愤恨亦有之,唯独没有欢喜,实则人性就是如此,除了至亲,没几个人真正希望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