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说的是,今生今世我们绝不再拜他人为师。”李中庸正色表态。
陈立秋三人紧随其后,凝重严肃,表明态度。
见五人态度异常坚决,林道长甚是焦急,“为师还没死呢,你们便不听话了么?”
此言一出,林道长自己先愣住了,因为他想到自己生机断绝,实则已经是死了的。
林道长想到了,五位徒弟也想到了,场面瞬时失控,悲声四起。
林道长是众人的主心骨,虽然心中悲伤,却只能强行忍住,“罢了,我也不强拗你们,儿大不由娘,你们自行定夺吧。”
“师父,您这……”
不等陈立秋说完,林道长抬手便打断了他的话,转而冲巴图鲁说道,“老大,你生性淳良,少有杂念,专心习武,假以时日必得大成,眼下几人之中属你修为最高,你定要保护师弟师妹周全,尤其是老幺,全无功夫,眼下只能依仗你们的庇护。”
巴图鲁虽然浑噩,却也知道这是师父留给自己的忠告和嘱托,落泪点头,“师父,您放心好了。”
“你先去破土,自墓前开挖。”林道长说道。
长生不明白自墓前开挖和自墓后开挖的区别,但巴图鲁想必是懂的,听林道长这般说,便取了铁铲器具先行动手。
待巴图鲁离开,林道长又看向李中庸,“老二,你老成持重,进退有度,我对你是最放心的,你若无心入道,便早些返乡,韬光养晦,操持经营,若能多得一些家产,他日你的这些师兄师弟倘若蒙灾落难,也能前去寻你讨口吃食。”
“师父。”李中庸更咽。
“你且前去帮忙,切记碰到墓石立刻停手,不然便不是起坟而是盗墓,会折损你们的阳寿。”林道长说道。
李中庸无声点头,转身前去帮忙。
林道长又看向陈立秋,“老三,你天赋过人,智勇兼得,但你有个致命的短处……”
陈立秋猜到林道长要说什么,不等林道长说完便急切表态,“师父,我一定收心敛情,洗心改过。”
“没用的,你改不了的,”林道长缓缓摇头,“性情发乎于天性,你天性如此,若只是多情也还罢了,但你多情且重情,如此一来势必为情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