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良久,始终想不出合适的名字,最终也懒得费心了,这家伙一身黑毛儿,干脆叫黑子算了。
黑子好像还少点什么,这家伙是个公的,就叫公黑子吧。
转念一下,这名字也太欺负马了,直接俗到姥姥家了。
再一想,有了,公黑子不好听,调换个顺序,黑公子,这个名字好,洒脱,就它了。
“黑公子。”长生尝试叫了一声。
马驹歪头看他,它回头只是因为长生发出了声响,并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叫什么,即便长生喊它大蠢驴它也会转头。
长生此时已经吃完了干粮,伸手去掰黑公子的马头,“你能不能别斜眼儿看人?”
即便将马头掰正,黑公子的眼神仍然透着桀骜和不屑,两个眼睛还是一个圆睁,一个半睁,不过与白天不同,白天是左眼瞪的大,到了晚上是右眼瞪的大。
“还瞅,你他娘的看不起谁呀。”长生笑着给了黑公子一巴掌。
俗话说抬手不打无娘子,张口不骂外乡人,想到母马尸骨未寒,长生心中顿生愧疚,急忙抚摸安抚,“好了,你这是天生的,怨不得你,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黑公子自然听不懂他的话,但长生的抚摸令它很是舒服,打着响嚏,缓慢的摇着尾巴。
长生昨晚不曾睡好,此番夜幕刚刚降临便困的睁不开眼,倚着黑公子很快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好,足足睡了五个时辰,醒来时已是黎明时分。
他起来解手,黑公子也起来撒尿,长生转头看了一眼,发现黑公子的尿仍然漆黑如墨。
待黑公子尿完,长生走过去细看检视,发现黑公子的尿虽黑却不稠,亦没有尸臭异味。
眼见不远处的树叶上有个甲虫,长生将其捉下来扔进了黑尿,那甲虫立刻剧烈挣扎,不等爬出尿坑便蹬腿毙命。
见此情形,长生眉头大皱,活物之中属甲虫最为耐毒,尸毒起效没这么快,能将甲虫瞬间毒死只能是蝙蝠蛇的蛇毒,黑公子身上竟然同时携带了尸毒和蛇毒两种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