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身去准备茶具热水了。
瞿明琮在屋里等了会儿,耳机里没有新的指示,便去别的房间看了看,除了最里面的大书房上锁了不能进去,其它房间一切如常,没什么发现。
再次回到一楼后院丁兆林出事的地点,梅超忽然开口:“稍微可以安心一点了,应该是意外,对吧明哥?”
瞿明琮瞥他一眼。
梅超仰着头望窗户,嘴里碎碎念:“对,没错,应该是意外……花盆的落点和落下的时机都是不可控的,所以不存在故意谋杀的可能……”
瞿明琮勉强能理解对方的心情,梅超大概是觉得,这事只要是场意外,就不用背负良心上的谴责,他也知道自己那篇调查报告有多胡扯。
手机里的小乔嘀咕:“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瞿明琮心里也叹气,是啊,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如果丁兆林不是死在这个时候,悬赏调查活动就会照常进行,然后所有调查报告统一交到丁兆林手里,由他挑出合适的几篇进行发布,并对参与的调查员支付一定报酬或者奖金——这是正常的顺序。
可是丁兆林死了。
活动中止,调查报告无法公布。
这感觉就像,有人为了掩盖调查报告而故意对丁兆林下黑手。
但,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丁太太看过调查报告,既然没有看过,又从何生起恨意?谋杀之论也就更加无从说起了。
瞿明琮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妄下定论了?也许这真是一场意外,就像梅超说的那样,花盆的落点和时机都无法人为操控,凭什么认为丁兆林死于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