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没回答。
埙老师看到这一幕,面色一变,翻开笔记本,快速的在上面书写着什么。
手速拉满。
……
湘西山下,傩村。
六个小时后。
笼罩在湘西,乃至于整个省的铅云,全部都消散了。
久违的晴天。
阳光撒了下来,从窗户外照在了谢大夫的脸上,将他惊醒。
谢大夫感觉自己脑瓜子疼的厉害,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从值班室铁架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至于具体做了什么噩梦,他想不起来。
没内容。
“睡了多久了?”
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手机电都快耗光了。
一看,好嘛,时近黄昏。
睡了一下午。
五点多,该吃饭了。
他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出门,打算给自己泡一杯茶。刚从值班室门口站出来,就看到卫生所里面,一个年轻人横条条的躺在地上,地上还有泥土,这小子就这么躺着,人事不省。
吓了谢医生一跳。
更重要的是,看一眼这个小伙子,他就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从他灵魂的最深处出现。
叫他心慌意乱。
“哎吆卧槽。”
骂了一句,手忙脚乱,谢大夫冲到了这个小伙子身边,嗅到了外面浓烈的腥味,更慌张了。
这是蛇腥味,蛇类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气味产生。
这小子,不是被蛇咬到了吧?
那就坏了!
朝着周围看了一眼,他身边没有蛇的痕迹,这就更加倒霉了—不管在什么时候,被蛇咬了之后,一定要找到元凶,只有认出来蛇,才能使用对应的血清。
这小子都昏迷了,这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他还能描述出来?
再一摸这小伙子的脑袋。
谢大夫愣住了。
“发烧了?高烧?”
他拿出来了一个温度计,用在了这个小伙子身上,很快,三十九点七,摄氏度。
谢大夫吓坏了,忙不迭的从冻蛇毒和胰岛素的冰箱里面,拿出来了几袋雪碧味道的冰块,镇在他的额头,腋下。
这个温度,可以引起一些并发症了。
他将这个年轻小伙子挪到了病床上,也就是许念躺过的那张床。倒不是说巧合什么,主要是里面就几个床,很多都是摇来摇去的,就那一个比较稳当。
就在他出去找退烧药的时候,林峰忽然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他体温快速的降低。